厅的大包间,这里本可以放四张桌,现在却只摆了一张,不过桌子是很大的那种,任雨泽叫王稼祥和司机都坐一起的,王稼祥很知趣,说:“我和司机另安排了,有我们在,你们没那么方便。有事找我,你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
任雨泽便说:“麻烦你了。”
王稼祥说:“你这什么话?我不喜欢听。”
任雨泽愣了一下,笑了,说:“那我就不多说了。”
仲菲依是最后一个到餐厅的。她换了一袭黑色的长裙,衬烘得她那脸,那袒露的手臂越发地雪白,任雨泽看得有些定神了,也不知道谁带头鼓起掌来,仲菲依就笑嘻嘻地在掌声中一步一飘地走过来。
仲菲依便问:“我坐哪?”其实,她是故意问的,只有任雨泽身边的椅子空着。
一个人站起来,帮仲菲依拉开椅子,说:“组长你坐这。这是活动安排的。把我们的任市长陪好,以后还有奖励。”
仲菲依问:“怎么陪?”
这个人笑嘻嘻的说:“活动没有硬性规定,你们自由发挥,自由发挥。”
任雨泽心里一跳,心里想,这仲菲依是不是又在暗示他什么,这已经是记不清多少次的暗示了,一个女人会这么吗?会这么无时不刻地想着某一件事吗?他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他突然感到一种心虚,感到这一次次所谓的暗示,可能只是一种错觉。怎么会有这种屡次三番的错觉呢?难道是自己心里有鬼,难道是自己渴望仲菲依有某种暗示。
仲菲依坐了下来,身上那缕幽香好浓烈,浓烈得他感到一种舒服的不安。
任雨泽走了出去,表面上看,他是去叫服务员上菜,其实,却是想理清自己的思路,从一开始,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任雨泽潜意识在作崇,因为仲菲依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让男人炫目,漂亮得让男人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渴盼,任雨泽也是一个男人,更甚的是,在洋河县的时候,他们有过一段交往,一段不为人知的愉悦,一段任雨泽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态的回忆。
任雨泽想说自己不喜欢她,但他又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她,今天重逢之后,她还是那么炫目,任雨泽那潜意识便又萌发了,便有了一些自己渴盼她给予的暗示,便有了屡次三番的错觉,这应该也是任雨泽一种自我满足的期盼,他好像也在证明着自己依然充满魅力。
但再仔细的想想,仲菲依怎么会等这么多年,怎么会等你任雨泽?她那个层面,她那个地位,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比你任雨泽强百倍的都有。
是的,这应该完全都是自己的一种错觉,想通这一点,任雨泽的心似乎轻松许多。发现问题出在自己这里,而不是在仲菲依那边,任雨泽便可以不必畏畏缩缩,他想,适应的时候,就可以和仲菲依谈那笔拨款的事了。
上菜了,任雨泽很坦诚地告诉大家,他们这里的龙虾不能吃,太小了,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壳又硬,还不如吃虾。
桌上摆了两大盘虾,两个味道,不像普通的那种虾,它的脚很小,也很多,别看这种有点像蜈蚣的虾壳不好剥,但只要掌握窍门,就很容易。任雨泽就示范给大家看,用筷子**虾背,轻轻一撬,那壳就整条剥开了。他把剥好的拉尿虾放进仲菲依的碟子里。
仲菲依很柔情的瞥了他一眼。大家便都学任雨泽用筷子剥那壳,有剥开了的,也有没剥开的,任雨泽便不厌其烦地帮他们剥,也就一人一个,很好就剥好了。第二道菜是墨鱼,也是两味,也上了两大盘。
任雨泽笑着说:“这都是乡下人大鱼大肉的吃法,这里只是一条墨鱼,八斤。这么大的墨鱼不好找。一半炒一半白灼,如果敢吃生的话,切成纸一样薄。”
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两个女服务员推了一部小车进来,上面放着酒精炉,放着他们拉网捕抓的鱼,各种佐料,就当着他们的面熬汤。
其他人早等不急了,嚷嚷着要碰杯喝酒,大家喝了一轮,又都要单独和任雨泽喝。任雨泽忙推辞说:“今天就少喝吧!今天主要还是吃。”
大家哪能同意,任雨泽只好逐一逐一地和大家碰杯,逐一逐一地喝,最后,到了仲菲依面前,任雨泽就很有些内容地说:“以后,请仲菲依处长多多支持!”
仲菲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能帮助的一定会帮助。”
任雨泽笑了,说:“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任雨泽知道仲菲依还是很能喝的,喝了酒的仲菲依,满脸泛红更显妩媚了。仲菲依就偏过身体,靠近任雨泽耳边说:“别让他们喝得太多了,要是有人醉了,气氛好是好,但都有一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她靠的太近了一点,柔软的胸膛贴到了任雨泽的肩膀上,温热,饱满,弹性十足,让任雨泽又有点心猿意马了。任雨泽赶忙稍微的离开了一点,叫来服务员上最后一道菜,那是鱼翅,一人一碗,像吃粉条样。
吃了晚饭,撤了饭桌,大家坐着闲聊。仲菲依就悄悄的对任雨泽说:“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