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书记说:“正确,你说得很正确。大家都有这种想法,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想到的都是如何让领导满意。”
他开始感到有点入题了,他要把任雨泽引进来.。
任雨泽说:“因此,这里就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领导是怎么样的领导呢?是考虑到人民群众利益的领导呢,还是更多地考虑他上面的领导?如果,他更多地考虑人民群众的利益,那么,在他手下就能干一番大事,如果,他更多考虑的是他上面的领导,他就会看他上面领导的脸色,就会小心翼翼,跟了这样的领导,下面的人就别想能干出什么大事,了不起也就干些领导要你干的事儿。我还是很安慰的,因为,我遇到的领导考虑人民群众的利益更多一些,所以,自己在他们的领导支持下,也做了一些事儿,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却还是让自己回想起来很欣慰的。”
“你要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黄副书记耐心的诱导任雨泽。
“我要说明的是,我们的官们,在工作中,更多的是凭借我们的觉悟去办事,凭借我们的个人修养去办事。如果,遇到好领导,我们就能干大事,如果遇到并不好的领导,就少说话,少办事。”
点下头,黄副书记说:“这是制度的缺欠。”
“制度是人定的,是人执行的。执行者有时候比制度还制度。”
“所以,讨好领导往往是最重要的。能谈谈这方面的认识吗?”黄副书记在不断引向深入。
任雨泽突然就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论文真就这么感兴趣呢?原来,你是在套我。”
黄副书记见他没有上当,只得明说了:“你难道没意识到吗?从把你带到这来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意识到了。没有把握,或者说,没有较充分的理由,能把你带到这来吗?”
任雨泽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他喝了一口茶,凝视黄副书记好一会,想从他的眼神看出什么。
黄副书记不回避他的目光,那双鹰一般的眼发射出锐利的光,他反客为主,要透过任雨泽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深处TXT下载。
任雨泽先避开他的眼光了,任雨泽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与黄副书记对视,黄副书记是干什么的?他就是用他那双鹰般的目光摧毁人的心理防线的,任雨泽想,如果,自己心虚的话,如果真做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的话,自己一定被他那眼光的锐利击得支离破碎。
沉默,好一阵的沉默.....。
黄副书记也在揣测任雨泽,想他到底在想什么?想他为什么躲避自己的眼光,他在的记忆和经验里,凡是躲避他眼光的人,都会有一种心虚的反馈,比如,眉头会不易被人察觉地颤抖,嘴角会轻轻地抽搐,又或者是做一个掩饰自己的动作。
然而,任雨泽却与别人不一样,他没有半点心虚,没有惧怕他的感觉,倒像是一个诚实的小孩子跟别人玩眼光对视的游戏时,玩不过人家,不得不承认失败了。
这时候,任雨泽嘴角挂起一抹笑, 他说:“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你怎么就有这么充足的理由呢?即使是有人投诉,但理由也不会那么充足啊!”
“如果只是投诉,还不至于会这样。你就没想到投诉后,又得到了证实吗?”
任雨泽很费解的说:“这就更让我奇怪了,竟然就能够得到证实。”
“你真的就感觉到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你对自己总是那么自信!”
任雨泽说:“是的,我是很自信的。”
黄副书记又一次凝视着他说:“我对自己也很自信!”
这一次,任雨泽没和他比对视。
他说:“你能不能说一说你自信的理由,或者说,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黄副书记笑了,本来他绝不想跟任雨泽说得太具体,这是一种策略,不能让他知道他到底犯什么事了,只有让他在云里雾里,才有可能让他去想得更多,想他都做了那些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群众的事情,越想得多,就会越感到心虚,心理防线就会越脆弱,如果太早地让他知道了你所掌握的情况,他就会避重就轻,只向你坦白你已经知道的情况,而刻意去隐瞒你不知道的东西。
自己要给他施加压力,要让他感觉到他们已掌握了许多情况,且是一个个铁证如山的事实。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就在昨天晚上,就在所有省委领导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在省委常委会上,依然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有人要保任雨泽,有人要干掉任雨泽,两股势力都很大,大的让新来的省委王书记都有点动摇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黄副书记知道,自己只能结案了,不管任雨泽过去犯过什么样天大的事情,但现在只能以这次的事情结案,否则,后面的事情会让自己更麻烦,更为难的。
他决定不再等了,他要给任雨泽摊牌,他说:“机会早就给你了,不是要你向我解释,而是要你主动地向我一一说清楚。从带你到这小楼屋来,你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你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