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性也不是很大,缉毒出警,遇到对方反抗,失手击毙歹徒也不是没有过,最后大不了就是给当事人一个处分,但有了一百万的补偿,相信他还是不吃亏,何况只要自己稳住了,以后提携一下他也不是难事。
当然了,电话那头的副队长也进入了和杨喻义一样的思路,他也开始考虑后果和最后的风险了,这样,电话两头的两个人都沉默了很长的一点时间之后,副队长说话了:“我现在就到队里备案,晚上到酒店找他。”
杨喻义长出了一口大气,感到一身都软了,说:“好,做的干净一点。”
挂断电话,杨喻义摇摇头,哆嗦着手,点燃了一支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在不远处那个市委办公室的任雨泽,也几乎和杨喻义是一个姿势的在慢慢吸着香烟,他已经布好了陷阱,但杨喻义会怎么跳进来,用哪一种方式跳进来?这任雨泽是很难估量的,任雨泽设定了好几个情景,或许杨喻义会拿出过去所有收受徐海贵的钱财,给纪检委交上来,然后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是老婆收的。。
要是这一样的话,徐海贵就跑不掉行贿的罪行了,他也就不能在北江市的大桥项目中再出花样了,而且啊,这对下一步调查火灾也更为有利了,否则啊,就人家那个代表的身份,没有绝对的证据,自己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何况自己和韩阳市的几个领导关系也是一般,徐海贵能在韩阳市呼风唤雨的,自然和市里有些人脉。
同时,这样一来,杨喻义基本上也算是玩完了,老婆收了好处,他不知道?这只能是一个说辞,或许能避免更多的刑事追究,但他的政治前途已经也就算结束了,自己也就可以更好的掌控北江市。
还有一种设想,那就是杨喻义通风报信让徐海贵逃跑,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既然邬局长已经给杨喻义说了警察24小时都在监控徐海贵,那么杨喻义就不会冒这个风险了。
现在唯一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杨喻义识破了自己这一招,然后就稳坐钓鱼台,以静制动,要是这样的话,最后自己就要出丑了,杨喻义会蔑视自己,嘲笑自己。
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关键的一点就是杨喻义到底在徐海贵这里陷的有多深,假如他们一切都还是停留在口头的承诺上,并没有接受实质的钱财,杨喻义现在就不会担心的,毕竟口说无凭。
任雨泽反复的推想着这个结果,却绝没有想到杨喻义会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来,这样的铤而走险确实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常人没有那个胆略,所以任雨泽也没有考虑到,。
任雨泽正在想着,王稼祥走了进来,说是汇报一下棚户区的设计施工问题,任雨泽就只好暂停了自己的猜想,缓一下脑筋,和王稼祥探讨起来。
这一谈完,就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了,王稼祥请任雨泽出去吃饭,任雨泽一下记起了自己答应车本立晚上陪他吃饭的事情,就忙给王稼祥说:“赶快帮我联系一个酒店,晚上陪我去喝酒。”
王稼祥问了情况,说:“你是不是想和他谈谈后面修建的事情啊。”
“是啊,这事情不能在耽误了,要早点动手。”
“也是的,现在徐海贵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能不能抓住刀疤,让徐海贵伏法还不好说,早点干起来,免得节外生枝。”
任雨泽也是连连的点头。
王稼祥就拿起了电话,联系了一个酒店,任雨泽又给车本立把酒店包间都说了,然后看看时间还有一会,任雨泽和王稼祥有谈起了棚户区规划方案,这样东说说,西谝谝,也就下班了,两人一起,由王稼祥开着车,到酒店去了。
任雨泽和王稼祥刚走进大厅,在此等候的车本立就迎了上来,要说起来啊,这个车本立在礼节这方面很细心。与领导相处,往往细节决定成败。一个傲慢的眼神,一次不经意的议论,也许会毁掉大好的仕途,车本立白手起家换到现在一个大公司的老总,最深的体会就是做人做事都要从细节着手。
“任书记啊,我有见到你了,我还在想啊,这次恐怕是要就义了呢,还算好,我南霸天又回来了。”
任雨泽也是哈哈的笑着,不过说心里话,这个车本立也真是够不讲究的人了,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他还当他被抓是英雄壮举了,还好意思到这里宣传。
任雨泽笑过,就问:“工地上的善后工作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问题不大,就是凭钱砸啊,每个遇难者都砸了几十万进去,有什么办法,天灾**,家属也怪不上我。”
任雨泽就瞪了他一眼说:“你自己也要引以为鉴,不要以为有钱什么都不在乎。”
车本立赶忙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不过我可是刚听到消息,好像公安局有新情况了,这把火和徐海贵有关系。”
任雨泽说:“现在只是怀疑,你也不要过于想这个事情,要是真的和他有关系,那你现在的损失都有着落了,要是和他没关系,你要考虑一下,这个大桥还能不能修。”
“能,能,就是亏本我也要修的,这点请任书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