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不出什么。
……
宁菲推着一个女人缓缓在草坪上走着,慢慢的讲述最近发生的好玩的事情,先前和波力院长聊了一会儿之后,她和艾米就分头照顾起疗养院中的病人了。
现在坐在轮椅中的女人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苏雅,清秀大方,只是这样一个很可人的女孩却是阿尔茨海默病的患者,不过二十四岁的年龄,却已经忘记了曾经所有的事情。
她一直以来没有记忆的人是痛苦,但是如果连自己有没有记忆都不知道的人岂不是更痛苦?
她推着苏雅,笑盈盈的讲述着她所知道的事情,即使她知道苏雅也许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也许只是可以短短的记住几秒钟接着就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她还是将的很有趣,只要苏雅还有半点的认知,她就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遗忘感到些许的痛楚。
走了片刻,一直坐在轮椅上动也不动的苏雅突然伸出了手,直直的指着对面的数。
宁菲微微有些诧异,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苏雅有反应,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树枝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风筝,蓝天白云下,那片红尤其的眨眼,随风飘荡,宛如跳跃的火焰。
“苏雅喜欢那个风筝对吗?”
她笑着同苏雅说着话,后者则是一如从前那般不说话,一动也不动,依然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风筝。
宁菲看着她固执的动作,然后又打量了那棵树一番,虽然有些高度,不过那颗树歪歪扭扭的腰身却是容易攀爬的。
她轻轻的握了握苏雅的手,然后点点头。
“我帮苏雅把那个风筝拿来好不好?”
说着,她将轮椅固定好,接着就朝那棵树走去。
小时候爬墙爬树对她来说是经常的事情,所以这样一个弯弯绕绕的树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她就爬到了风筝的高度,小心翼翼的将风筝取了下来。
她拿着风筝对着苏雅会挥了挥手,然后看到苏雅眼神竟然有了动静,不由的更加开心,急切的想要爬下树,尽快的将这个风筝交到她的手中,她沿着上来的地方,一点点的向下退去。
可是因为太急切了,在快要爬下来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因为护着手中的风筝,所以手上抱住树的力道也不由的松了下来,接着整个人就直直的从树的半腰处掉了下来。
就在她为即将到来的痛楚哀呼的时候,身体突然一紧,接着她就感觉一双用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背和膝窝,准确的接住了她,让她逃过了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悲剧。
有些后怕的睁开眼睛,在对上接住她的人的目光时,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欣喜的瞪大双目,目光紧紧的锁住来人。
“阿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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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菲为苏雅掖了掖腿上的毯子,然后转头笑嘻嘻的看向坐在身旁的阿杰,上上下下将他打量着,眼中溢着浓浓的笑意。
“阿杰?”
看着她有些傻傻的笑容,阿杰好笑的点了点头。
“嗯。”
听到他这个简单的回答,宁菲却是来了精神,指着自己。
“你知道我是谁?你真的知道我是谁?”
阿杰似乎被她的这番问话打败了,不过还是点点头。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宁菲。”
当他说起她的名字的时候,似乎将这两个字在唇舌处环绕了一番,听在耳中别有一番韵味。
宁菲稍稍怔了下,接着就摇了摇头笑了,不要怪她会这么问,因为她当初照顾阿杰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她,所以她一直都以为他根本就记不住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人是有感情的动作,往往对第一次做某件事遇到的人或者事物急的比较清楚,而阿杰是她成为义工后照顾的第一个人,当时也是她刚刚从低谷怕了出来,也是他给了些许动力和支柱,当时因为他的自暴自弃她大骂过,不过似乎也是在骂她自己。
所以看着这个参与了自己努力挣扎过的日子的人,她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的,比平常的人多了几分亲昵。
听到他这么回答,她忍不住的笑起来,笑声也融合在拂来的风中,她对阿杰眨了眨眼睛,随即又做了个鬼脸。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呢,你记忆都恢复了吗?”
“都恢复了。”
“哦。”
宁菲应了一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又将他打量一番,看到他脸上的伤的确是好了。
阿杰则是静静的凝视她片刻,然后微挑双眉。
“菲菲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想说自然就会说了,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升起了一抹不赞同,“不过有件事情你却做的不对,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