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见到玄清大师那张平和安详的面容,衣凰躁动的心方才有了一丝安宁,一边舒气一边品茶:“师父再不回来,我就要把脑袋想破了。”
“哈哈……”玄清大师不由清朗一笑,捋了捋胡子,宽大手掌微微一扬,不远处案上的棋盘便安然落在两人之间的小案上。“你寻我能有何事?又是有何不解之处,想要问我这个老头子?”
衣凰伸手接过黑子在手,心思却并不在棋上:“师父可是已经去过了南海?”
玄清大师点头道:“你托付于我之事我岂能忘记?为师去年走了南海一趟,在那里待了三个月,只为了一查当年洛王被害一事。如你所料,洛王之死并非偶然,也绝非手下背叛那么简单,换言之,南海剿寇不过是幌子,或者说被人利用了,是有人借着洛王前往南海剿寇,事先将当地的守将全都买通,与贼寇里应外合一起害了洛王。”
衣凰蓦地放下手中木盒,站起身来,隽眉拧成一簇:“师父的意思是,洛王当年战败被杀,并非是当地守将临阵脱逃,害得洛王孤立无援,而是这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玄清大师点点头:“虽然当初那个叛将在事发之后就立刻逃脱了,目前下落不明,但是我相信,只要能找到这个人,当年的一切真相就一定能查清。”
衣凰稍稍平复了心境,又缓缓坐下,想着玄清大师的话,心里的疑惑一层胜过一层,使得她下棋全无心思,一连输了五局。
唯一能肯定的是,苏夜洛的死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她隐约觉得,自己该亲自出马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