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多多关照。”赵一鸣与他握手,说了一句。
常天久笑:“我再敬各位领导一杯!”
大家都举起酒杯喝干了酒。
一旁食品柜上放着五个空空的“茅台”酒瓶。
赵一鸣走出旋转包厢时,感到头有些晕,不过又觉得有些吃惊,喝了这些酒,自己没有“现场直播”,今天是超常发挥了。他望了眼刘长仁,张羽扶着他在慢慢地走,他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像死人脸一样。赵一鸣想起一句话,喝酒红脸是忠臣,而喝酒脸发白的确则是奸臣。这么看来,对刘长仁心有提防,没错。
不过,这才是开始呀……
中午,赵一鸣想回到公司休息,要是回家,一个小时后又要赶到公司来上班,虽说有小车,但上楼下楼的,还是不怎么方便。再说,可以将大班椅斜放下来,人在上面躺一会,不比躺在床上差多少。他从“本田王”里走出来,径直往楼上去,但头还是很晕,人有些晃。王文锐将小车门关好锁上,忙说:“赵经理,你走慢点,我来扶你。”
“没,没事……”赵一鸣坚持往楼上走,他想,关系不大,已经上了一截楼梯,再上一截,往里走二十来米,就到了办公室。可就在上第二截楼梯的几个台阶后,他感到脚发软,头发昏,人一下向前栽了下去,左腿扭了一下,脑袋先碰到台阶上,额头上顿时留下一道青印子。
王文锐慌了,几步冲上来,将他背到办公室放到大班椅上躺着。他又赶紧往三楼跑,想去刘长仁办公室告诉他这件事。
他刚奔上三楼,在楼梯口的卫生间里就听到内面有人发出呕吐的声音,他惊慌跑进去一看,刘长仁蹲在小便池边不停地大口大口吐秽物,像拉大便的。在小便池内堆了不少。散发着酒气,还带股非常难闻的味道。
王文锐一见这情形,他也要吐了,便不好说这事。张羽在一边拉着刘长仁的一只胳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来,不时递给刘长仁一张,让他擦擦嘴两边的秽物和涎沫。王文锐低声对张羽说:“张主任,赵经理上楼时摔倒了……”
“啊?人呢,现在在哪儿?”张羽很吃惊。
“我将他扶到办公室坐着了。”
“那,那……”张羽拖着刘长仁的胳膊说,“你赶紧将赵经理送到医院看看!我就赶过来。”
“好的。”王文锐又马上往楼下冲,再一次背上赵一鸣将他驮进“本田王”里,急速开进市医院。将赵一鸣送进了急疹室。他虽说是个壮小伙,但将赵一鸣背上背下的,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的,他不停地张口喘着粗气。医生见了以为他得了什么急病,跑过来摸着他的脉搏问:“小伙子,你哪里不舒服?”
这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医生。他又说:“你快躺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医,医生,不是我,是我背上的这个人,我的经理……”王文锐还把赵一鸣背在背上,“他摔倒了,上楼的时候。”他说着把赵一鸣放在靠墙边的一张病床上躺着。
“哎哟嘞,好痛啊……”赵一鸣躺倒在床上,很痛苦地喊了一声。
女医生手里拿着听疹器,俯下身子问:“你,哪,哪里痛……”
“头痛……左脚也痛。”
女医生对王文锐说:“你快去挂号,交费去,本来是要先挂号,后看病的,今天就特殊一下,先跟他检查检查。”
王文锐又跑着喘着粗气奔到挂号大厅办手续,待他转来,女医生对他说:“你送来的病人伤势很重,头部摔伤了,要做CT检查,恐怕有脑震荡。”
“啊!”王文锐一听,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至少是轻微的。”女医生又说,“他的左脚也扭伤得厉害,要住院治疗,你赶快去办手续。”
“我的伤不重,医生!”赵一鸣躺在床上,听到女医生要他住院,急得大叫起来,“我要回公司上班还有许多工作、事务等待我处理,我晓得我的伤情。”
“你看你,满嘴的酒气,靠得住是喝了酒摔着的吧。”女医生转过身来望着他笑,“你现在是个病人,要听我这个医生的。”她以为赵一鸣是个普通的病人,原先打算检查一下就算了,当听王文锐说他是个经理时,她顿时心花怒放,今天怎么有块肥肉自动送到嘴边来了。
当经理的肯定有钱,那非得让他住院,多付些医疗费才行。现在各个科室都承包了,搞一个病人进来,就是挖到了一块金砖,特别是这个当经理的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刘长仁说:“我说的是‘茅台’酒……”
“哟,这个……”赵一鸣说,“那我多少陪一点,好不好,刘经理。陪四分之一。”他说着,在杯子上用手划了一下。
“三分之一吧。”刘长仁笑。
“好,三分之一,我听你的。”
“老赵,痛快,你这豪爽,这杯酒,我喝!”
大家同时鼓起掌来,公司的人从来没见过刘长仁一次喝过一杯茅台酒。
刘长仁笑:“黄小姐太厉害了,我一个人都招架不住她,非得请赵副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