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爬倒在他身上,说:“我知道你的技术好,来帮我揉一揉吧。”
“怎么样?还舒服吧?”
“只要你舒服就行。”赵一鸣微微睁开眼睛回答。他也是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蒋秋香来吵架。她需要这事,今夜总要对付过去。
“那我就动真格的了!”
“你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赵一鸣已开始睡觉了。
大概早晨五点多钟的时候,一首《洪湖水浪打浪》的乐曲在床头柜的手机里不断地响起来……也不知响了多少遍,赵一鸣才被叫醒,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拿起手机接听。他有些不耐烦,昨夜太辛苦了,他想多睡一会儿。好好地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元气。他大声地问了一句:“谁呀?这么早就打电话来!”
“哥——是我……耕耘……老妈……她……”
是赵一鸣的弟弟赵耕耘打来的。他有些吃惊,弟弟打电话来一般不会有好事的,他赶紧问:“老妈怎么了?”他有一种预感……
“老妈去世了——呜呜……”赵耕耘在电话中哭起来,“你快点回来,办后事啊……”
这可是天大的事,老母亲去世了!赵一鸣一听,眼泪马上哗哗的往下流,他哽咽着说:”好的……我马上就赶回来。也叫江春柳一起回。我在外地……”
赵一鸣是老大,给母亲办丧事他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他必须赶回去。为老娘送终。可是演讲报告还没将完,这咋办?真是忠孝不能两全啊!
他马上给市委宣传部的有关领导打电话,向他请假。人家一听这事,立即答应。并说请赵一鸣转达对他母亲的哀思。
赵一鸣又连忙跑到演讲团带队的负责人的房间了说了这事,他很同情赵一鸣,说,“你赶快回去办后事,这个最重要!报告团的演讲过几天就完了。没事。到时候我在大会上说明一下。”
县里也很快知道了这事,很可能是市委宣传部安排的,特地派出一辆小车,送赵一鸣回家。宣传部长还送三百块钱给赵一鸣,说是为他老母亲买点纸烧一下。他很感动,连声哭着说谢谢。
在这之前,他已给老婆江春柳打了电话,叫她直接从市里赶回老家去,比他的路程还要近些。
真是大喜大悲,这些时看起来很顺利的,抗洪抢险得了全省先近个人,又参加了全市的抗洪抢险英模报告团,在下边县市巡回演讲。同时在个人生活上也是游刃有余,顺风得水,越骄英和蒋秋香两个各有味道的女人经常给自己解解闷,日子过得蛮愉快的。谁知老娘这个时候撒手人寰了呢?怕是悲从喜来啊……
自己也许太得意了。
坐在车上,赵一鸣一路想着这些时的情况,感到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没出什么大事。现在老娘去世了,那最要紧的就是把她的后事办好……
这么想着,他的眼泪又不直不觉地流了出来……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一路颠簸,赵一鸣赶回了自己的故乡,一个靠山的小山村。他的弟弟赵耕耘身穿白布长孝袍站在门边,腰中间还系着一根草绳子。他说:“哥,你回了……”
接着,江春柳也走了出来,也是白袍加身。由于路程要近一些,她先到了家。她两眼红肿,看来是痛哭了好一会儿。
赵一鸣和她无语相对地看了一眼,就走了大门。赵耕耘将赵一鸣带进右边的卧房里,他见母亲僵卧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一下跪在母亲的床头,连着跪拜磕头三次,哭着喊:“娘……我回迟了,我回迟了……没给您老人家送终啊!这是儿子的不孝啊!”赵一鸣伤心动情地大哭起来,真情的悲情的泪水哗哗直流……
“哥,你要保重。老娘现在已去了。我们最要紧的就是把她的后事办好……”赵耕耘将赵一鸣拉扯起来,说,“你是大哥,你说一说,老娘的后事咋个具体办。”
赵一鸣想到自己是个国家干部,又是个共产党员,在老娘的后事这个问题上,要带头移风易俗,不讲迷信。他想了一会儿说:“我是个党员,这事要按国家的有关规定办。首先是火化;第二是不讲迷信不请道士不做斋。其它的就按咱们村里的老风俗办吧……你具体来办这事。我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
“好吧。我听你这大哥的。”赵耕耘说,“一般是在家里停三天。今天和明天是吊孝;明天下午装殓,也就是将老娘放进玻璃棺里去,抬到村祠堂里放着。第三天上午出殡,先送到县火葬厂火化,再运回来将骨灰装棺抬到山上埋葬。另外还与几件具体的事。一般人家办丧事,要买二千元的烟花,到第三天晚上放,还要买三四千块钱的鞭炮,这几天都要放的。还要办大肉,请村里人吃。当然首先是把八仙招呼好,也就是抬棺材的八个人。现在又分正副十六个八仙。我算了一下,要用二万来块钱。事情才能办下地。”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赵一鸣心里不慌了,有弟弟具体操办,他只要出钱就行了……
他说,“我叫你嫂子带一万五千块钱回来的。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