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挂钢丝绳,将一头挂卡住了在常天久的货车后面一个大拉钩上。
吴韧就开动车子,向后倒,发出很响的声音,这么来回拉了几次,终于将常天久的小货车从水沟边拖了上来,事情办成功了!
常天久从自己的小货车上走下来,拉着吴韧的手说:“谢谢了,今夜就在我的贵宾楼吃饭,”他又给吴韧和王文锐一人一包“玉溪”烟。
赵一鸣说:“这事解决了,常老板,也是你有造化啊!”
“有了你,我才能化险为夷啊,赵经理,真是太谢谢了!”常天久感到今夜也是有点运气,他说,“那我在前面为你们带路好了。”
“行!你路熟,”赵一鸣很轻松地回到中巴上,总算把这事给办好了。
三辆车就这样一快儿走,好像一个小车队样的,接下来,还算很顺利,就是走慢慢的,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平安地回到了市里。
当看到市区的万家灯火时,赵一鸣感到几分激动,一路上虽然有惊,但无险,这一趟下到县里考察,算是划上了一个比较圆满的句号……
常天久一回“贵宾楼”,就叫人下货,将鲜鱼全拿到冷藏室放起来,又拿出一些,做专门的鱼菜。
李总带着很疲惫的身体再一次走进已住了好几夜的单人间,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干净,这床单和被子都是新换的,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想洗一个澡,这是当前最迫切的事。
走进卫生间,李总脱光上上下下的内外衣服,打开浴霸,一股很强很热的灯光照在身上感到很暖和,又于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热水,待流进一大半时,他就爬进去,赤身裸体地躺睡在里面,感到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享受。
他觉得赵一鸣在中巴上说的节欲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自己的年龄再过几年,就是六十岁了。
他这么在热水里泡着不动,舒舒服服躺了十几分钟后,便拿起毛巾在身上擦洗起来……
赵一鸣一进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婆江春柳打电话,报平安,他看到房里的坐机,就用它来打,能节省手机费,他是决不白花的。
江春柳在看电视,正在播一部名为《中国式离婚》的电视连续剧,她听说过,这还是一个部队的女作家写的,是海军的吧,真有意思,女人就是喜欢写这些带伤感带眼泪的东西,以这些情节来赚取女人们的眼泪,她想,自己这一辈子是不会和赵一鸣离婚的,就是他在外边再怎么样“花天酒地”的,自己装个不知道的,不就可以掩着眼睛哄鼻子,这么蒙混“过关”么,为了赵一鸣仕途上的发展,也为了女儿在国外安心,为了这个不容易建起来的安乐窝,自己什么事都得撑着,忍着。
她又想到那次与刘雅大闹一场的后果,感到还是自己不冷静,太冲动了,其实还是有办法治刘雅的,也有点子整赵一鸣的,可自己这样一闹,搞得全局的人都晓得了,真是把一堆臭屎挑开了,使整个机关和局的宿舍大院里都是沸腾一片,这影响很不好,也是自己气糊了,出了个“苕”,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就要讲究策略了,不与赵一鸣离婚,但也要这个家伙没好日子过……她边看这电视剧,边在想着以后如何对付赵一鸣的办法。
这时,坐机响了,这夜深了,谁打电话来啊?江春柳显得有些不耐烦,拿起话筒,重重地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老婆!”
“你这个死鬼,在哪儿啊?”江春柳没算到是赵一鸣,她以为他还要几天才回来的,是在下边县里打来的电话。
赵一鸣话里别途着高兴和疲劳:“我……回,回了,在宾馆里,想洗个澡。”
这个家任何时候都忘不了,有经常与自己小吵吵小闹的,又天长日久地在一起抱搂着睡觉想的老婆啊!这是最实惠最过瘾的事!
一进家门,赵一鸣就把江春柳紧紧抱搂住。
她在赵一鸣的脸上亲了一大口,问:“你在外边没见过粮食?”
“那敢哩?老婆,我们规矩得很啊!”
“你规律?那猫儿还不吃腥了呢?”
“真的,这些天就一直没挨过女人,”赵一一鸣说,“真的,我们考察紧得很,一天跑一个县或山头、果园,或单位,忙得连打屁的功夫也没得呀,”他一回到家,觉得要叫苦才行,不管老婆相不相信,要装得一本正经的,回到家就是正人君子了,这可是自己与老婆患难与共,风雨同度了许多年的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