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市场一片看好声,大盘已经连克1600点和1700点整数大关,且创出新高向1800点进发,很多的机构发表文章说这一波大牛市将会摸到2000点,有些文章甚至说大盘将一举收复2245点,这种热烈的气氛让我觉得有点不妙,2001年那次顶部的余阴仍然压在我的心头,所有的利好似乎预示着某种危险,这是我潜意识里的感觉。
我打电话同赵圳生交流了意见,大家觉得此时大盘虽然已经突破了前期高点1760点,但成交量明显缩小了,这与2001年的反转前期有点相似,并且大盘短期的连续三个跳空似乎表明多方力量已经力竭了,即使大盘真的想向上突破,短期也应该有一个调整了。于是大家的一致意见是先出来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就在涨停板的位置开始出货,尽管大家的仓位不是很重,但是如果同时抛出来的话对于市场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这一天我们出了大部分筹码,重庆实业放出了天量,我想此时重庆实业的庄家一定气哭了,次日大盘果然回调了,但在收盘的时候又收了回去,留下了长长的下引线,到了周三大盘又创出新高,市场又一次看好,可是很多股票已经开始走弱了,我知道危机已经悄悄来临。
果然市场在4月7日创出了1783点的高点后便一蹶不振,而重庆实业也在我们出来之后一改往日强势而掉头反转,我们都庆幸此次做盘是又惊又险又刺激,还好,手中有20%左右的利润,我轻轻吁了一口气。
又一次成功的操作,看样子国庆可以将人生大事办得热热闹闹了。
2004年4月7日,大盘创出了1783的高点,这是继2001年2245点后走得最高的一次反弹,三年来大盘一直在1300点和1700点这个箱体里运动,且在每个点位都经历了三次,而现在是第四次上攻1700点,根据江恩理论,此次的走势已经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大盘开始进入到新的不平衡时期,因为历史上就是这样,股市总在平衡与不平衡之间转换。
可是这个新的不平衡只有两种走势,一是突破箱体向2245进发,一是跌破箱体向1300点以下进发,而绝不可能再一次停留在1300点和1700点这个箱体之内。这是一种猜想,谁也没有把握下定论,但是以市场的气氛来看向上突破的可能性要大些。
然而,市场却总是在大家都看好的情况下反转,4月9日上证指数大跌43点,跌幅近-3%,这一天的跌幅将前面半个月的上涨都消灭掉了,这不和2001年2245点的“六一四”大反转的走势如出一辙吗?我心里开始有种不祥的感觉,大盘可能会向市场预料的相反方向走了。
事实上,股市总是这样,先画一个饼让所有参与者都垂涎三尺,待到大家都被这个饼所吸引而露出贪婪的本性之后便一改常态,凶猛地反转将所有股民打个措手不及。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会沉浸在个“画饼”之中不可自拔,即使有机构已经觉出不妙也会利用各种媒体将这个“画饼”再次美化,因为他们想出货得先稳住散户朋友。
2004年的4月份是不平凡的一个月,我想在华夏股市历史上是隆重的一笔,因为这个月发生震惊海内外的“德隆事件”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是一辈子的事情,因为我是这一事件的受害者,我的投资生涯从武钢的辉煌到德隆的毁灭仅仅是一年的时间而已。
德隆集团曾经是华夏股市的神话,旗下的三驾马车:新疆屯河,湘火炬以及合金投资曾是举世闻名的高控盘庄股,经德隆控股的上市公司有很多,在二级市场上都十分活跃,如天山股份,北京中燕,以及我们这一次出击的重庆实业等。很长一段时间,德隆是整个市场的风向标,只要他出手马上便会引来无数跟风者。也曾有人预言,如果德隆破产,华夏股市将会崩盘,当然这些话有些夸张,但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只是到了四月份,德隆出现了频频的质押事件,早在3月22日,合金投资便为德隆提供了六千万元的担保,4月5日新疆屯河向外担保三千多万元,4月8日,德隆又质押了新疆屯河近六千万股,4月9日德隆又质押了合金投资的股权,湘火炬以及其他众多控股公司的股权亦被德隆质押,到了4月13日,德隆的资金链彻底断了,三驾马车开始全面跌停之旅,天山股份两日跌幅超过15%,北京中燕也开始连续跌停,唯有重庆实业没有出现大幅的下跌,这更验证了我对这只股票的分析,主力庄家介入很深,因为如此重大的利空来袭他们仍在护盘,主力护盘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它还没有出货。
当然,我很庆幸自己当初的敏锐动作,稍迟几天我就会被套,这一次做盘使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样子在股市生存就像是在刀头舔血,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股市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庄家,而是自己的贪婪。当我们输了总想赢回来,而当我们赢了一次总想再赢第二次,第三次,最终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上证指数在经历了1783的大顶和德隆事件的影响后不再给力,到了2004年5月18日深圳中小板获准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