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可是话说回来,我们一直和昆卡作对有好处吗?”
“你后悔了?”
此话一出,分坐左右的心腹们也渐渐放慢了与手中面包或麦酒的斗争,继而时不时地转过头,用着各异的眼神打量着居中的两人。
“嘿嘿~哪里的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大家做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怎么会有反悔的道理!”
迪克笑着打了个哈哈,同时用余光示意自己的手下稍安勿躁,“你上次找来的那个真神的使者呢。我记得他就可以操控火焰,算得上很厉害的法师吧!不知道他和阿兰迪斯交上手有几分胜算?”
这回轮到克劳恩结巴了,“这个嘛……我想,神……神使大人应该还在联系其它人吧?至于交手……”
“我想你们是等不到那个神使了!”
回话的却不是克劳恩、迪克或是山寨诸当家中的任何一位。伴随着那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位身高足有7英尺上下、年龄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也出现在了山贼大厅门口。
“是侩子手萨姆……没错!就是他……!”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萨姆首领准备桌椅!”
假意呵斥了近前的跟班,克劳恩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麦酒杯。从座位上站起向着对方伸出手,“老伙计你可不够意思啊,过来也不给咱提前说一声,让兄弟我多尽些地主之谊~”
“恐怕今天就不能陪各位尽饮了,好看的小说:!”
众人的议论声中。那被称作侩子手的大汉也快步来到大厅正中的火坑前,他转过身拍了拍手,很快有身穿四名浅棕色皮甲的手下抬着两头浑身长满硬毛的野猪尸体鱼贯而入,“过来的路上顺手解决了几只畜生,可惜这个季节肥膘不多,权当一点心意!还请大头领不要见外。”
说完他便来到迪克左侧坐下,期间也没有和克劳恩握手。弄得后者颇为尴尬地回到了主位。
好在迪克适时打破了大厅内略显沉闷的气氛,“刚才头领说我们等不到神使了,不知萨姆头领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今天不请自来,只是因为恰巧获得了一些较为可靠的口供而已。”
萨姆先端起跟前的麦酒一饮而尽。这才意犹未尽地伸出满是刺青的胳膊朝着大门口方向招了招手,旋即又有两位棕衣手下压着一名披头散发的瘦削俘虏进入大厅,那人衣着破烂,浑身上下还留有不少乌黑印记与新结痂的伤疤,想必一路上吃了不少拳脚。
这番折腾下来,大厅内的众心腹及中小头目也再没了吃喝的兴致--如今费尔南迪山的三大土匪齐聚于此,在此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将影响到费尔南迪山的未来、以及在场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这是就那啥圣火神使的跟班!前几天那狗日的神使到我那山上借宿,言辞间却不像以往那样刁蛮自大、反倒是相当客气,老子正琢磨着对方是不是吃了什么毒蘑菇坏了脑子,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趁着半夜偷偷潜入我们的储藏室,害我们折损了好几个值班的弟兄!”
他指了指那乖乖站在原地的俘虏,“老子当即让所有人打着火把追击,好歹砍了三个脑袋,活捉了两个,只可惜另外一个伤重死了,可惜跑了那个狗屁神使,奶奶个熊!真是一坨狗屎!”
众人或高或低的吸气声中,萨姆却毫不在意地将头朝向俘虏,“告诉他们,你们在自治领派了多少个神使?”
“回首……首领的话,一共有三十二人。”
那人微微活动着干裂的嘴唇,同时十分顺从地将袖口捞起,露出恶火神教标志性的菱形火红色纹身,而双腿却是抑制不住地打起战来。
“声音太小!”
饶是在场的不少人已经惊呼出声、有的甚至激动得握住了刀柄,但萨姆却像全然没有听到似的转过头来,“克劳恩首领,烦请给这俘虏弄口水。”
和他大多数手下的表情一样,克劳恩铁青着脸,冲着坐在他右手边的二当家点点头;而斯温则打了个手势,一名山贼小头目很快来到正中,将腰间的皮囊递给了俘虏,“喏~”
“小的桑切斯谢过各位大当家!”
这位自称是桑切斯的俘虏显得相当配合,他先是尽可能大声地重述了萨姆想要的答案,接着又简单介绍了这些人所肩负的任务和分配的地区。
“……也就是说这些原本想要招揽咱们的恶火神职人员突然放弃了使命,然后就这么各奔东西!?”
这在场的许多人一样,迪克感到他的思维快要跟不上现实了--先是显赫一时的末日神教突然被端了老巢,然后好几千人的部队就那么分崩离析……他当日也曾随贝恩?泰伯利亚一齐攻入冷杉堡,抢了不少锁子甲和精钢打造的武器;后来各个头领互相倾轧算计,带过去的骨干死伤惨重。连战利品也损失了大半,结果让他们过了个苦哈哈的冬天;
好不容易熬到开春,好消息传来:恶火神教的两万人大军即将横扫诺维森自治领、同时踏平昆卡的异端,还没等迪克盘算好线路及沿途需要光顾的村落,其他书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