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道剿灭了那群南蛮子。只不过眼下将谨王爷尽快送回京城,向皇上禀报南疆之乱为上。王爷如今事务繁忙,想必抽不开身……”他话还没说完,贺兰尚便回礼道:“如此就有劳诸位将士了,回京后代我向宇文大人请罪。等我灭了水月,定然将乌蛮那斯的人头献上,以忌宇文公子和谨王在天英灵!”宇文军的首领们见贺兰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让他们回去,顿时喜出望外,纷纷上前与贺兰尚道别。贺兰尚巴不得这群碍眼的家伙赶紧消失,只是挥了挥手,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宇文家的人终于走的干干净净,贺兰尚依然坐在台阶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贺兰潇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发兵,小心的问道:“王爷,是否真的要发兵?”贺兰尚猛一抬头,像是突然回了魂,他突然跳了起来,大吼道:“发兵!快!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回盈儿!”贺兰潇被贺兰尚吓了一跳,有点没反应过来。贺兰尚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整队!快去!”贺兰潇摸着被打的那半边脸,应了一声,还没迈开步,就被半空中传来的一句话拦住了。
“王爷息怒,救一个人而已,有必要大动干戈弄的生灵涂炭吗?”众人抬起头,正好与从院中最大的那棵树上闪出身形的邢天对上。一看到邢天,贺兰潇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王爷都安排的好好的,谁知道被这小子一声乱喊搅和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其实他也是有气没处撒了,也不想想邢天是他们的棋盘上的棋子,那个神秘的刺客却不是。就算邢天乖乖的任他们摆布了,蚩鸢还是会出现,贺兰盈也未必能幸免。当然,这些小小的冤枉邢天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目的怎么都算达到了,镇南王府够乱了,乱到他可以大摇大摆的趁火打劫了。贺兰潇怎么看邢天的笑怎么觉得那是一种绝对的幸灾乐祸,一个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臭小子,坏我大事,不杀你难卸我心头之恨!来人那……”他的声音大的连地都在震,邢天却以一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他的吼叫。安静之后,邢天笑道:“王爷你也知道,南疆蛮民心中并无道义二字,等你们在这骂完街,再去整好队伍,再杀到水月,恐怕贺兰小姐早已……”说到这里,邢天故意摆出一副可惜心痛的表情,摇头叹气。贺兰尚被邢天的这副嘴脸气的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却也不出声反对。邢天又恢复了那个轻松的微笑,向贺兰尚道:“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吧。”贺兰尚的反应变的异常迅速,邢天话刚说完,他就立刻接口道:“好,只要你能将我女儿平安无事的带回来,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不过……只要她少一根头发,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碎尸万断!”邢天淡淡的笑道:“一言为定!”
阵阵微风带着青草的芳香拂过贺兰盈的面庞,她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睁开了因流泪而红肿的双眼。头还有些疼,贺兰盈举起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她记得父亲让她去寄云阁等他,她敲开门后看到的是谨王发绿的双眼,她被谨王搂在怀中,挣扎之下撞在了桌角上,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是哪里?贺兰盈撑起身子,打量着这片陌生的天地。清澈的河水,连绵的高山,蓝天,白云,这里不是王府那四方天下的世界,这里的风是自由的,水是自由的,这是王府之外的天地,宽广到没有界限。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醒拉?”黄莺般的声音自贺兰盈身后响起,贺兰盈回过头,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个白衣的少女拎着一篮野果自树林深处走出来,美到圣洁的脸上挂着温柔如月光的微笑。贺兰盈从未见过这样活泼而高贵,美丽而圣洁的女子,一时间视线竟无法转移。少女笑着,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鲜红的果子,向贺兰盈道:“来,接着。”说完将果子抛向贺兰盈,贺兰盈想要伸手去抓,却没抓住,一下被砸中了头。贺兰盈呀的一声捂住了额头,白衣少女吓的也呀了一声,连忙的跑到贺兰盈旁边,边拿开贺兰盈的手,边说道:“对不起哦,有没有砸到你?哦,没事没事,不疼吧。”贺兰盈偏开头,轻声说道:“没事。”白衣的少女淘气的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我这还有,饿了吧,吃吧,新鲜的,刚摘下来的。”贺兰盈摇头道:“我不饿。”“不饿?”少女怀疑的凑近了贺兰盈,盯着她双眼的视线逐渐的向下移去,终于,贺兰盈的肚子很配合的发出了一阵咕噜声。贺兰盈的脸立即红了,少女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放心,没毒的。若是你吃坏了肚子,蚩鸢那小鬼不生吞了我才怪。”
蚩鸢?这个女人是谁?她好象跟蚩鸢很熟?她跟蚩鸢什么关系?似乎是看出了贺兰盈心里的疑虑,白衣的美丽少女嘻嘻笑道:“我是蚩鸢的姐姐,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你就跟他一样,叫我忧姐吧。”看着贺兰盈羞红了的脸,多忧觉得很有意思。汉人的女孩子真奇怪,喜欢就喜欢,干吗要藏着掖着还怕别人知道。不告诉别人你喜欢他,他又怎知道你的心?如果因为这样而错过了他,那不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吗?不过,可能就是因为汉人女子的矜持怕羞,才会让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蚩鸢如此的怜惜吧。汉人的女子和我族的女子不同,不知道汉人的男子又是什么样的呢?
在多忧憧憬的遐想中,贺兰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