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靠在了他的胸口,邢天只能叹气,刚甩掉一个麻烦又招来一个,似乎是老天跟他开玩笑让他永不得安宁。“我上辈子一定欠了她不少钱吧!”邢天自我安慰着,不去理会多忧,转而观察起四周的墙壁起来。
多忧依然缠在邢天的腰上,不过是从身前转移到了身后,她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打扰他跟他撒娇的时候,但离开了他身畔,她会无端的害怕,于是,只能这样继续的抱着他的腰,跟着他围着四周光溜溜的墙壁转了一圈。这个空间并不大,墙壁也太光滑,是用大理石打磨堆砌而成的,不是一般的结实。邢天到处的敲了敲,想找出隐藏着的出口。多忧好象想起了什么,在他背后问道:“那天在林子里,你跟那个大老虎打架的时候,不是会飞的吗?”邢天继续认真的分析石壁可能存在的情况,随口的答道:“你以为我是神仙?我一直站在树顶上,满天飞的那个是御月。”多忧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它叫御月啊。”想一想,多忧又问道:“树那么高你都爬的上去,为什么这里你爬不上去啊?”邢天已经锁定了一个地方,一边趴在墙面上仔细的倾听,一边答道:“这墙连蚂蚁都爬不上去,我又怎会有办法?”说完后,他后退了几步,说道:“往后站点。”多忧没有放手,问道:“做什么?”邢天将火摺递给她,说道:“拿好,别弄灭了。”
多忧小心的捧着那唯一的一点光亮站在邢天身后,背靠着墙,睁大眼睛看着正挡在她前面的这个高大的背影。邢天手掌环了半圈,一掌轻飘飘的拍在了对面的那面墙上,又疾步的后退了两步,肩头一抖,手中已握住一把寒波如水光影如雾的宝剑。邢天手臂挥起,刺耳的响声突起,同时火光闪烁,竟似马上就要熄灭。多忧连忙护住了那不断蹿动的微弱亮光,再看邢天时,他又是一掌按在了那坚硬的岩石上。墙壁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邢天的退步却比第一次更多,他喘了口气,一剑再次挥出,碎小的石子四处飞溅,多忧手中的火种不安的跳动几下,终于熄灭,就在同时,邢天转身一脚踢上了那面被剑气劈出无数裂缝的墙壁,轰隆一阵,多忧只觉得一阵凉风吹来,她下意识的向前扑去,想要寻找本挡在她身前的那个温暖的躯体,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邢天?”多忧焦急的呼唤起来,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在漆黑的空气中乱抓的手,邢天柔和的声音响起在她旁边:“别怕,跟我走。”黑暗之中,多忧紧紧的握住邢天的手,猫着腰,一脚深一脚浅的蹒跚前进。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没有一丝光亮,什么都看不见,到处都是泥土的腥气,鞋子早已湿透,若不是有邢天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她几乎连一步都不敢多走。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多忧又累又饿又渴,却咬牙挺住,不让邢天因担心她而分心。渐渐的,空间大了起来,光亮也透了进来,多忧这才发现他们的四周是多么的奇妙,竹笋样的石头布满整个空间,有的只有拇指高,有的却直接洞顶,更奇妙的是每一个石笋在洞顶都有对应的一个倒吊着的石笋,水滴从洞顶上的石笋滴下,掉落在地面的石笋尖上,更有的两段石笋已经连在了一起,成为支撑着整个山洞的石柱。
邢天停下了,他回过头,温和的微笑着,向多忧道:“累了吧,休息一会吧。”多忧坐在众多的石笋间,好奇的看着这些奇妙的石头,从它们长出来那一刻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遥相张望,等待着相互连接的那一秒。于是,年年月月,它们只是靠着微小的水滴来传达彼此的心语,哪怕一年只成长那么一点点,它们也顽强的相信着,终有一天,它们会永远的连在一起。多忧的视线又落到了在石笋林尽头来回跺步的邢天身上,邢天对她有没有心她不愿去想,她只知道,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他们也会如那对石笋一样紧紧相连,再也不会分开。
邢天的面前是三个不同的通道,依照刚才的路程来看,他们已经远远离开了蛮州城,说不定已经爬到了哪个未知的山上。如此大的一片天然洞穴,地形错综复杂,所通之处是否是外界谁都说不准。邢天一路走来完全是感应着风的方向,如今到了这里,风向竟然乱了。这三条通路每一条都有风的气息,可能都是能通向外面的道路,也可能是通向别的洞穴,走哪一条最保险呢?多忧轻轻走到他身后,想要再次环住他的腰,他却先一步发觉,转了个身轻巧的避开了。“休息好了?”邢天微笑着,替多忧的尴尬解了个围。“恩。”多忧咬住唇,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责怪他为何要避开。邢天看着那三条路,问道:“你对南疆比我熟,你说,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多忧看了看那三条漆黑的路口,走哪条道她也不清楚。多忧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绣花包,一摸之下竟空空如也,她这才想起来那个装满符咒的绣花包已经被贺兰潇搜走了。
邢天注意到了多忧的担心,问道:“怎么了?你的腰包丢了?”多忧烦恼道:“被贺兰家的人拿去了。里面还有引路符的。”邢天安慰道:“丢了就算了,里面不过是几张符纸,又没有宝贝。今天就撞回运吧,走吧。”邢天径直的走进了中间那个洞穴,多忧赶紧的跟上,想要再拉住他的手,却被他轻轻躲过,只给多忧了一个袖角。有东西拉着总比没有好,多忧使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