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找到天书了,就要与他永远的分离了。多忧一路上都没有看风景,双眼一直的盯着邢天的背影,似要将他的影子填满整个脑袋,深深的刻在心中。走了不知多少天,那一片与天连接在一起的雪山终于就在眼前了。神域到了,这则脱轨的命运也该结束了。邢天扶着多忧下了马,说道:“神域之内是不能动用任何法术的,我们只能走上去,幻羽流光千万不要拿下来,也千万不要跟我走散了,不要大声说话,如果走累了,便告诉我,知道吗?”多忧机械的点了点头,知道他对她的关怀中没有半点的爱意,她又怎会像以前那样激动?邢天牵住她的手,眯起眼仰首望向那圣洁的山峰,这是全天下最高的山,号称天之柱的圣山啊。天书,便就藏身在这座山峰之中吗?
亮的发白的阳光照射在圣山之上,白皑皑的积雪反射着阳光,使得山上的世界到处都是一片耀眼的光芒。太阳虽大,可多忧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这里好冷,幻羽流光虽为她抵御住了这严寒的风雪,却无法将供她呼吸的空气也变暖。吸进的气一直冰到心里,呼出的气在瞬间凝结成雾,多忧抬起头望着那似乎怎么也看不到顶点的巍峨山峰,想起御月曾经说过的话,天下间只有邢天一人有能力找到天书。它说的没错,邢天确实找齐了那四件宝物,可是,他却并没有像御月说的那样会爱上她,为她付出一切。难道这一切都是只御月在欺骗她,利用她逼邢天去寻找天书改变那对可怜人的命运?如果贺兰盈和蚩鸢宿世的悲剧可以得到化解,那么天书可否能让邢天真正的爱上她?
多忧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邢天,他一直的牵着她的手,在前面开路。山上的积雪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又厚又硬,走在上面能陷落半个身子,风时而强烈时而微弱,大片的雪粒裹在风中砸在他们的身上。多忧有幻羽流光的保护,除了空气中的冰冷外,她对外界的严寒一点也感觉不到,但这风雪光看就足够可以想象出这山上是一种什么样的环境。邢天在如此的暴风雪中还是那一袭飘逸的长衫,他难道不会冷吗?从邢天的手中传来阵阵的暖意,多忧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能在新月湖底无法想象的寒冷中取出玄冥镜,这点风雪又算的了什么?多忧默默的叹息,脚下一空,踩进了冰壳的裂缝中。邢天很及时的拽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冰缝中拽起,问道:“是不是累了?”多忧按着狂跳的心,摇头道:“不累。”邢天看了看天,说道:“这座山要爬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休息一下吧。”邢天手中显现出了玄冥镜幽蓝的光晕,光圈将多忧笼罩在内后停止扩大。邢天把镜子交给多忧,顺手又塞给她了一个苹果,说道:“这是我从蜀山的果子园顺手拿的,人间可没有这等仙果,吃吧。我到附近看看,马上就回来。”多忧接过苹果,想要出声阻拦,却只是低下头恩了一声。邢天离开玄冥镜的结界冒雪而去,多忧坐了下来,结界内无风无雪,似乎还有一点温暖,只是,她的心已冻结,再也化不开了。
这山中真的有天书吗?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邢天在风雪中穿行,手中握着那颗形如明珠的玉玲珑,珠上淡紫的光芒始终平稳,没有过丝毫变化。如果这四样宝物真的与天书有关,怎么也应该能感应一下吧。难道是天书被这四种神器封印,只有破坏掉这四件宝物,它才会显露出来?需要冒险试一下吗?一旦猜测错误,这四样宝物可就无法还原了,那时再凭什么去开天书?邢天看着手中那颗玲珑剔透的宝珠,叹了口气,收起,向多忧所在的地方走去。多忧坐在光晕之中,呆呆的小口小口咬着苹果,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这一片圣洁的土地上,没有人烟,甚至连飞鸟连青草都看不到。白茫茫的雪地隔绝的不仅是生命,也是凡尘,山下有着她一切的爱,一切的恨,却惟独没有他。邢天默默的走近多忧,轻声道:“休息好了吗?”多忧站了起来,低下头,恩了一声,将玄冥镜递还给了邢天。“走吧。”邢天接过镜子,收入袖中,继续的拉起多忧朝山上走去。
自从上了山,多忧便一直没有主动做声过,她的脸上已很难看出表情的波动。这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女子在遇到邢天后就变的多愁善感起来,忧愁的时候总比快乐的时候多的多,在从蜀山下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笑过了。邢天暗暗的自责,为何爱上他的女子各个都是梨花带雨的模样?为何从没有一个脸上能始终保持那幸福的微笑?如果爱对人造成的伤害远远大过了所带来的幸福,世间又为何要有爱?这是他的错吗?他一直在伤害着深爱他的人,可他却只能继续的伤害下去。没有缘分的爱,只会是一个又一个的伤害。邢天抬头看着遥远的山顶,多忧说天书详尽世间一切,甚至可以改变因果命运。这是真的吗?因果由人定,神也无力更改,天书能做什么?邢天回头看了看多忧,这个美丽的女子双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她只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邢天将她拉到哪里,她便走到哪里。邢天垂下眼帘,不忍再看,想找一些话题来缓和下气氛,想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多忧,你娘为什么会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邢天觉得这个问题比较容易展开讨论,随口一样的问了出来。多忧淡淡道:“她说,我从生下来就很少哭过,孩童时代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