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苦难见真情
时间大约是鲁坤在津水县医院,看过“专家门诊”,并动过手术,且已遵“医嘱”,服了“特效进口新药”三个月后的某日傍晚。du00.com由某乡镇通向津水县城公路上。一辆白色“120急救车”,拉着紧急气笛,向设在城东关的“津水急救中心”狂驰而去------
车上除一名中年男医生和两名年轻女护士外,还有转颜失色的方娟,和他们惊吓呆了的8岁儿子鲁晓昆;6岁女儿鲁晓馨。母子女仨分坐在救护床的两边和床头;母女俩紧拉着躺床上,已昏迷不醒的鲁坤各一只手,生怕稍一松手,床上的亲人便嚯然离去。晓昆则轻托着爸爸的头;想减轻点他头疼的痛苦。
方娟嘶哑着嗓子,一路轻声呼唤着说:“阿坤,孩子们爸,俺那亲爱的好人哪!你快醒醒啊,醒醒吧;你曾经答应过俺娘仨的话:说等病好了,带上她爷奶全家五口人,坐上由县城直达首都北京的旅游大巴,玩足玩够偌大个北京城。要到颐和园中的北海划船;登天安门城楼照相;还要登长城,爬八达岭------这些你可都要兑现呀;万不可一个人悄悄走了,撇下家中老小和俺。那你可不算个能担当负责任的男子汉!”母亲傻了似地咀里不停的说;女儿晓馨则一个劲嘤嘤的哭。
“好妹妹,别哭了。”晓昆却懂事地劝着妹妹说。“咱爸他是睡着了;一睡着就头疼轻些了。”
尽管妻子呼唤,女儿哭喊,儿子解劝,但躺在救护床上的鲁坤,似乎仍无知觉;他鼻子里插着输氧管,左胳膊上扎着输液针;虽然,他的脉搏和心脏还在微弱跳动;鼻子里还有细如游丝的呼吸;但中年医生每测试检查一次,便失望的摇头叹气。
方娟则充满希望地祈求说:“医生,我老公还有救吗?求求您发发慈悲,一定想尽办法将他救活呀!他还年不足四十,以后人生路统长着哩,不能半途而去呀!何况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离不开他呀!”
“医生伯伯,护士阿姨,您一定想个好法将俺爸救醒啊。”小晓馨亦带着哭音哀求说。“俺爷奶就他一个儿子,俺爸真要醒不过来的话,爷奶恐怕也要忧愁病了哩;俺也就这一个爸爸,他要醒不过来的话,以后夜晚外出,谁给我妈俺俩壮胆啊?白天在外,万一有人欺负俺,又有谁给俺娘儿仨评理撑腰呢?俺全家老少都离不开俺爸呀!还有俺爸当级任的‘四二班’的学生们,他们也只有一个鲁老师,爸要不醒的话,以后上堂还有谁给他们讲语文;课外活动还有谁再领他们‘学雷锋’,给村里五包户大爷扫院子;给生病老奶奶送药、做饭、晒被褥?他班的学生也离不开他哩。”
母女俩哀求声,即便路人也动心,又何况重感情的医生护士哩?亦不能不黯然泪下。
于是,两护士一人安慰的抚着母亲颤抖的肩头;另人却握紧女儿的手;中年医生则耐心安慰说:“小同学,方女士,‘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原本就是医生护士的天职;何况我们又是县‘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抢救重危病人,更是我们的责任;无须家属叮咛哀求,只要病人稍有点苏醒和生的希望,我们就会想尽办法竭尽全力抢救。只是观察患者现时状况,即便经急救能苏醒,亦只是短暂的;最终能治好的希望十分渺茫。刚才我观察患者脑电,发觉他此前定动过大脑手术;虽说这位主刀医生技术还算高明,但不客气的说,手术中却有百密一疏;他在切去患者大脑病灶中质变脑细包的同时,不慎也切去了一部份‘大脑抗体’;后却又误服了能促再生脑细包的假药;这就像两军交战中,在清除本阵营中叛军的同时,也误伤了一些忠诚战士;从而造成当敌军再袭来时,便没有迎敌招架之力;如无其他特殊情况的话,我敢断定:这是一桩不折不扣的医疗事故。车上设备不全,待到‘急救中心’后,我们再尽力抢救吧!司机师傅,快进城区了,拉开警报器,将车再开快点吧!”
司机当即答一声说:“好的。”于是,拉响警报器,急救车向城区疾驰------
当晚。县城东关的“津水急救中心”大楼。在一楼的“危重患者急救室”里。仍处昏迷状态的鲁坤,毫无知觉的平躺在抢救床上。全部运用现代化医疗器具抢救操作:除鼻接呼吸机外,心脏也连上了起搏器和心波测量仪;两胳膊亦接上了数根电线和管子;且继续在输液;除急救车上中年医生和两名年轻护士外;另有两位护士专门负责操作医疗器具。医生注意观察着心波测量仪,不停地向护士们发出各种指令------
而此时急救室外的楼道走廊里。一下子簇拥起大几十人,他们分别是:患者鲁坤本家亲友,住家近邻,他任教村校的师生们。方娟母女相互依偎坐在一条长椅上。人们一边目不转睛盯视着“急救室”的门;一边低声议论纷纷。
“鲁老师这脑疼病,不听说前些日子,专门找了县医院的权威专家医生,给开刀手术;又花大几千元,服了专治心脑血管类病的‘进口特效新药’,已彻底治好出院回来了吗?”学校同事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