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曾经婉辞求婚
话说当时的郑智省在黄家,受到“贵客”般的高规格接待;虽深感受宠若惊受之有愧,但又觉却之不恭,只得心怀忐忑勉强坐下,接受两位长辈盛情款待。Du00.coM但在被动接受款待中,他又有个心事不能释怀:既说是邀自己来家作客,但始终只见老俩口这屋那屋的忙碌,惟不见他们的爱女秀玉露面:是对方在单位工作忙,尚未下班回来?可现已晚八点了,哪个单位还没下班?那是瞧不起自己了,故意下班后在外躲着,不愿同自己相见;可也不对呀,她原对自己印象不错嘛!
于是便忆起,自己刚来津医不久,有天下午,他从外边刚进外科诊室,便见一年轻漂亮女孩,正坐自己办公位上,与同科医护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闲话,见自己进来,却还不自觉腾位;因是女孩子,又是同科医护熟人,他便不好意思请对方起来;害得她一个多小时只好站着,或另拉张椅子在办公桌另端办公诊病。
事后他却听同科女护士神秘地说:“郑主任,您知道吗?刚走那位就是黄院长女儿黄秀玉,防疫站的化验师。听说人家是来‘相女婿’的;故意占您座位不让,说是有意考验您是否有怜香惜玉爱心呢!嘻,嘻------”
当时便把他闹个大红脸,故意板起脸批评说:“小叶,以后开玩笑要分清对像,注意方式,院长千金是能拿来随意开玩笑的吗?”
看小叶发窘,同科女刘医生当即打圆场说:“郑主任您别太谦虚,黄秀玉对您真有意呢!且印象很不错。她院长千金怎么了?难道一个医大本科的堂堂外科主任还不配她?”
他当即脸红脖胀说:“刘大姐,您咋也跟着她们年轻人瞎起轰?别说人家只是开个玩笑,根本不会有意;即便人家有意,俺刚来津医不久,立足未稳,加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三、五年根本不愿考虑个人问题。咱定一条纪律,以后这事谁也不许再提。”
一想到此,他当即猛一愣怔:我说堂堂的一院之长,今晚猛不防在家设这么高规格的宴席请俺一芥穷医生,难道设的是“相亲宴”?是女主角黄秀玉提前相中后,才让其父母出面,说是设家宴请俺,实是让俺就范,同意这门婚事。
若果真如此的话,糊涂的黄院长啊,男女是否相配,‘强扭的瓜不甜’,先放一边;难道你一个领导干部,就不顾一点社会影响?您向县领导郑重汇报,敲罗打鼓说“引进了优秀科技人才”,闹半天却为了自己“选女婿”;这让领导和下属怎么评价你?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何况中间还夹杂个院办主任孟朝富,主动求婚,并央求自己说合在前;自己若应承了这门婚事,外人怎么看自己?即便靠能力和努力做出成绩,得到相应奖励,别人,尤其那个孟朝富,亦会说是“靠裙带关系”;那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
既然从大局出发,认清这样做太不明智,那就打定主意:无论今晚对方父、母女儿如何说,就强调各种客观原因暂不应承。尽管郑智省做过认真分析,亦做好了强调客观加以拒绝的充分思想准备;但无论开始时与两位前辈,边吃喝边闲聊相处甚欢;中间时秀玉回把壶送盏,情意绵绵;到终席酒足饭饱,父母嘱女儿亲送贵客公交车站点;郑家三口人谁都始终未提“婚事”二字;这让郑智省回去后数天中一直自责:“俺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歪了正派好人!所以自此后,他不仅工作上更加努力勤奋,自然做出了更大成绩,获得内外上下交口赞扬;且愈发敬重亲近恩人黄院长。
可也正当此时,他脑海中早已淡化了记忆,在毫无思想准备情况下,原来那个曾让他慌恐不安的“求亲”问题,突兀间又提到了他的面前。又是在某日傍晚医院下班后,郑智省正从院内存车棚推车出来,恰遇黄时宜亦推车从身边走过。郑智省深感意外地招呼说:“怎么院长,您下班回家也自骑单车?”黄时宜淡然解释说:“单位距家并不算远;上下班自骑单车反觉随便些。咱边说边走,我正好有件事要征求你意见哩。怎么,还住街上原来那出租屋?住得惯吗?”郑智省如实回答说:“啊,是的。一个人单枪匹马,又没啥家俱,住哪儿都一样。那个院除我之外,还有咱院两、三个,都是这二年调进或分来的年轻人。”
黄时宜感叹说:“唉!咱医院基础条件太差,竟连新来同志一间公寓房也保证不了,实是令人羞惭。不过这困难局面是暂时的,上级已有精神强调地方政府和财政,让关心科技人员生活问题。据说县里已作了研究,最近就可能专给文教卫生部门拨笔‘建房补助款’,让各单位划地筹建住宅房,专供科技人员住。只是有个‘应系已婚,且夫妇双方,均在同单位或同系统工作’的基本条件限制。哎,小郑啊,我早想问你哩,听说你原来的恋人、医大同窗,为争取一个留省城的分配名额,竟背弃了你?”
郑智省哀叹说:“人各有志嘛!咱没能力让人家留省城,就该给人家自由。”
黄时宜当即宽慰说:“别自暴自弃年轻人!古语讲‘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