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四下黑漆漆的。Du00.coM
“咚哩!咚隆!”曹斌急促的跺脚声让声控廊灯又再亮了起来,他重新迈上了两阶楼梯伴着媛媛身畔坐下,两位少年男女相对一笑,即使没有话聊地坐在一起也很温馨暖意。
蓦地一阵风吹来,曹斌忽然觉得脊背上冷飕飕的,想是自己出了许多的汗。
当初自己第一次听到媛媛怀孕的时候,他是真的吓坏了!
这一个月来,他丝毫不比她感到迷茫和害怕,晚上他都被折磨得只有又通过做俯卧撑才能疲倦自己助睡。但在媛媛面前,这些情绪他不能有丝毫地表现出来,因为这一切后果理应就该他来承担,他不能选择逃避,反而要一直支持保护她,那种压力加在媛媛一个女生身上,他为此感到异常的难受痛苦、不知所措,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无能,他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用棒球棒或是吃泻药那些自己所能采取的所有方法,他不会窘迫地去求自己的舅舅。那个肚里的孩子仿佛如一柄悬于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以让他们沦为万劫不复。
曹斌摇了摇头,想晃去那些胡思乱想,突然冰凉的手心被一团温热覆盖,段媛媛的小手团握住自己的手掌,曹斌觉得自己被一种温暖的感觉熨帖,心若被看不清的双手温柔的托起,再不孤单。
两个人牵着手,沉醉熨帖在爱情无边的温柔哀愁中,幸福地微笑,谁也不愿醒来。仿若这样:伴坐台阶、伊见流萤,便可了情一生。
也许他们不懂灵魂相依,但他们决定患难与共。
身体贴着白墙正在做位移漂浮的阿菩,才不管后面正上演的你情我浓的校园言情呢,她正在进行伟大的流行抽象派风格的艺术创作,挥洒着鼻涕对着墙面点点画画,怡然自得……
屋里,放肆的笑声回荡域内。
“Oh--My--God!”谷雪那站起来重重地拍拍惠丰的肩膀,惊声感叹:“没想到他还有那两下!这家伙、不简单!比他舅舅都强……”还没说完,自己就笑得前仰后合,扶着惠丰的肩头都站不住。
“谷雪那,闭上你的狗嘴行不行。这有什么好笑的!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惠丰甩开乐不可支的谷雪那,自己真后悔告诉她,早恋早孕是多么关切的社会问题,有她这样没有正形的家长吗!如果我们这些家长不对这种行为严格把控。一旦接触到社会上的毒瘤、被一些不良信息毒害他们的身心……到时候我们可真是万劫不复、万死莫赎了。
惠丰剑眉不展,烦难满头。
谷雪那见惠丰面色一会青一会紫,赶忙止住笑,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然后右手前送,做了个你先说的请手势。
“你说,这是我的错吗?我没有做好一个长辈的责任!曹斌现在这样,不就是我以前一直包庇他、纵容他,逃脱了那些严厉的教训,误入歧途地使他认为只要够聪明就可以逃避惩罚,他心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错误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这样做实际是害了他,也是害了别人!”惠丰懊悔地觉得无颜面对自己的内心。
“你胡说什么呢!我看就是孩子们觉得无聊了,然后决定做做爱什么的。这些青少年处于性活跃期,发生了意外很正常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又不是超人!”看着自责的惠丰谷雪那开解地锤了惠丰一拳:“还有,你别再摆张苦瓜脸了!你现在懊悔什么都来不及了,谁让你不多给孩子点钱,让他能多买几个套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免得闹大!”
“你说的虽然太直白,不过也对!我们就是要向他们灌输正确、健康的性知识,引导他们正确的交友,帮助他们破解性的神秘和禁忌从而防止好奇心再次误入歧途。绝对不要让那些**物品侵害青少年的身心。你来跟媛媛谈谈如何去做一个独立自爱的女性……”
“谢谢夸奖!”谷雪那眉眼弯弯如月。
“我来教教曹斌怎么当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子汉!”
谷雪那忙打断道:“对不起,你说的是你!”遂又上下打量了惠丰一下,慢慢地摇摇头:“从这个角度看怎么不太像呀!”
“我没时间和你说笑,我们沟通好,先行统一好口径。等会儿,你最好收敛一下,不要借题乱发挥。”
谷雪那叼着玻璃水杯沿儿,翻出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你也管得了姐姐我!
“……还有,媛媛是个害羞敏感的小姑娘,你对她的态度要温柔一点贴心一点,毕竟她的身体突然有了某种变化……心理上也许会有阴影,你要注意用词。”
当惠丰苦口婆心地讲着大道理时,
谷雪那的精神早就跑到别处了。
“哎---哎----你说像斌斌那样的****怎么会喜欢那样古怪的文静的女生呢?真是搞不懂!”谷雪那含着清水咽下,刚才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大姐,我们现在说的还是同一件事情吗?”惠丰脑袋里满是黑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