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福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从一进来就盯着刀疤,一直都没有都没有离开过,愤怒的火焰就要从他的眼中燃烧。Du00.coM
刀疤偶然看到桥福的眼睛,本能的反应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他再也笑不出来,上下打量着愤怒的桥福,心想到底哪里得罪得罪过这个人,可是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王天虎他们也已经感觉到气氛已经有点不对,所有在场的人都已经感受到了桥福的愤怒,刀疤的人也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他们又抬起了他们手上的三八式步枪,子弹也已经上膛。
王天虎诧异的说:“这是怎么了?”
桥福已经愤怒的牙齿打颤,指着刀疤狠狠的说:“你这个人渣!畜生不如!”
刀疤从容的示意部下把枪放下,从容的走到桥福的面前,又从容的说:“我承认我刀疤以前打家劫舍,占山为寇。四处烧杀抢掠,但那是过去。过去我不是人,是畜生,是人渣。但我守了党国的编制以后,我就和过去彻底断绝。在我的印象里,我没有见过你。我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说完他指着王天虎说,“我的许多事情,他可以证明。”
桥福冷冷的说:“大言不惭!我年迈体弱的父母,我瘫痪在床的妹妹,还有我们村全村上下几百条人命,全都惨死在你保安团的手上。有人亲眼看见你保安团的人进出我村里。
你还在这里空谈大论!”
刀疤说道:“你肯定搞错了。我这两天才来,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从不滥杀无辜。你可以去查,如果是我杀的人,不用你动手,我自行了断。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见证。还有,你一定也听说在这里抢占民宅,我必须要告诉你,这里那么多房子都炸了唯独这边几栋房子毫发无损,这其中的隐情不用我说你们都应该猜的到!”
别的房子都炸了,只有这边没有炸,自然是因为这里房子的原主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刀疤道:“我们这里一共有两个保安团,杀你家人的很有可能是另外那个保安团。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满意的答复。”
桥福半信半疑,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刀疤的话,他眼中的仇恨已经明显的减弱了许多。
刀疤完全没有骗他的必要,完全可以乱枪齐法,把四个人都打成蜂窝。可是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另一个保安团做的?桥福思潮起伏,先前他一直以为刀疤他们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而现在刀疤极口否认,又说的似乎确实是那么回事。他不知道是要相信给他传话的人还是眼前的刀疤。不由的眉头紧锁。
王天虎似乎看出了桥福的心思,说道:“刀疤什么人我清楚。以前是我误信奸人谗言才误会他。现在他我愿意为他做担保,如果将来查明确实是刀疤杀了你的亲人,我王天虎不论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抓到他,送到你面前,让你亲手报仇雪恨!”
桥福说:“我听说过王天虎的名字,你是杀鬼子的人,我相信你的话。我先去把事情查清楚,如果我找到证据……”
刀疤截口道:“我一定把自己的脑袋剁下来送到你面前!”
桥福说:“好。那我先告辞了!”
第二天,刀疤把王天虎,田中和何碧清都化妆成保安团的人,加上他自己还有几名手下一行十二人往城里走去。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所有的城门都禁止人进去,他的保安团也不例外。刀疤颇感意外,刚才他们还商量着进去以后要怎么行动,怎样接近日军的指挥部在怎么混进去,现在被挡在门外,在多的计划也是一筹莫展。
翻译官站在城门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刀团长,对不住了,这是稻叶太君的命令,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城。还请刀团长原谅则个。不要让做兄弟的为难。”
日军封城,不让人进出,自然是有重大的决策,怕有探子进城走漏消息。
王天虎和刀疤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出。进不了城就意味着得不到情报,自然就会有负陈将军所托。王天虎说:“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或者别的地方进去?”
刀疤说:“今天所有的城门都封了,除了有稻叶四郎的手谕,否则绝难进城。这样,我去找那个翻译官谈谈,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说着,他笑着走向翻译官,说,“宋翻译官,我们商量个事怎么样?”
翻译官说:“刀团长,日本人规矩你是知道的。只要你不让我难做,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只要我能做到。”
刀疤笑着说:“那是当然。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昨天晚上得到情报,说是有共产党混进城去了,我进城就是想向日本人汇报这个情况。你说,我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说着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银元,故意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佯作悄悄的放进了翻译官的口袋,接着说,“据我线人的消息,这是条大鱼,要是抓住了,日本人肯定少不了给我好处,我自然也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