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旭观处在接近于山顶处,隐机等人沿着杂草丛生的青石阶一路而上,只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到了观前。读零零小说
萧寒一路走来四处留意,此山无名,风景更是稀松,只不过处在奇异的折叠空间里显得有几分不凡。在他看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天旭门没有落寞前,门中的大能之士,用大神通创造的。若是搁在外面,再平常不过了。
来到观前,萧寒发现山门竟是洞开的,一想也是,山上荒无人烟,更无异兽,关不关门好像没甚区别。
隐机站在山门前却感慨的说道,“山门不设防,千百年来依然如故,真是难得。”
小道长腼腆的说道,“祖训是这样,小子怎敢更改。”其实他上山的第一天,玄空子就告诫过他,除了外敌来犯,山门永不闭合。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师傅也没说,他也懒得问,反正没有外人,关不关的也没什么。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
众人走到观中,正堂除了有一副香案,上供天旭上人的金身法像以外,一无所有。
小道长进门恭敬的向祖师拜上一拜,便领着隐机穿过正殿步入后堂,此地便是他的日常修行的地方。
萧寒发现这里最醒目的要数那个装了近万卷经书的大书架,占了整整一面墙壁。然后靠后墙有一个打坐的蒲团,在蒲团前,有一个古老的香炉。此外再无任何物件。真是清苦到了极致。
“请到后院饮茶叙话,有件事麻烦各位,”小道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隐机点点头,他也没想到,天旭门会落寞到如斯地步。
出了后堂就是一个不大的天井,靠墙生着一棵千年雪竹,竹下有石桌石椅,古朴拙笨,却浑然天成。
隐机等人落座,小道长一指桌面上的石壶笑道,“壶中有水,壶边有杯,请自便,小子去去就来。”说完,自走向后殿取一件东西去了。
萧寒不觉哑然,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不过还真有点渴了,伸手取壶,往笨拙的石杯里一倾,一股细细的水流淌了出来,不但冒着白丝丝的热气,更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随之扑人口鼻。
“好香哪!”孔慈赞叹道。
“将军这是啥呀,咋这么好闻呢!”阿木的哈喇子差点没留下来。
萧寒今儿觉得算是长了见识了,一个破壶也能有如此名堂,还真是不虚此行呢。
隐机端起石杯,轻压一口,闭目缓缓的说道,“绝世神物,人间极品。”
“挺甜!”阿木这个愚货一口就把石杯里的茶水全喝干了,然后咂着嘴意犹未尽的说道。
“你个蠢货,像你这种喝法简直暴殄天物!”隐机眼见阿木跟饮驴似得喝灵茶心痛的骂道。
萧寒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灵气从口透彻心脾,然后生成一阵阵奇异的浓香,令人回味无穷。不过也仅限于此,并不符隐机的评语。
隐机似乎在解释给他听一般,叹息道,“你们知道吗,此茶乃是仙壶灵茶,世间罕见。传说离此地数千里之外,有一座天山,山头有一座仙湖,乃是仙人煮茶时喝剩下的茶水。天旭上人在湖底偶然发现茶灵石一块,便将它捞了上来。据说那块顽石一出水就变化成石壶一个,可凭空有茶,因此被称为仙壶。”
“什么是茶灵石?”萧寒不解的问道。
“就是仙茶的茶垢,”小道长抱着一个古卷轴在身后接口道。
“原来是这样,”萧寒滋滋称奇,“等出去后,定要到那天山上的仙湖看看,咱也捞一块上来。”
“去不了了,”小道长摇头苦笑。
“为什么?”萧寒不解,“难道那座山崩塌了?”
“没有,”小道长摇摇头,对萧寒说道,“你随我来就知道了。”说着抱着古卷轴转身走向后殿的一个角门。
从角门出来是一条登上山顶的石阶。沿着狭窄的小径走上去,便是小山的山顶。
小道长遥指山后一片迷茫的雾霾说道,“天山就在雾里。”
从山顶往下看,山后的天地被灰蒙蒙的雾霾所笼罩,仿佛无边无际,什么也看不见,更看没有路径。
“有多远?”萧寒望着雾霾怀疑的问道,“不会还在这个折叠空间里吧。”
“离此地尚有三千里。”小道长淡淡的说道,“而且你说得很对,没出这个空间。”
“不会吧?”萧寒咂舌道,“这、这个空间有多大?”
“不知道,”小道长摇头苦笑。
“不知道?”萧寒不敢置信的说。
“别说是他,就是他的师傅也未必知道!”隐机在一旁幽幽地说道,忽然他眉头一皱,有些胆怯的问道,“你师傅该不会是独闯封印迷雾去了?”
“正是!”小道长悲切的点点头,“他老人在三年前就是从这里下山走入了封印迷雾。临行前他说,一年之内一定会回来,若是两年不会,那一定是死在了迷雾中。可是现在都已经是三个年头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