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确实。”
歌乐皇目注对方:“如此,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还请赵兄大度听取。”
富泰中年微笑:“皇上请讲。”
歌乐皇:“天下器械,以白玉坊所出最为精良——事实上近二十年来,八王四帅多从白玉坊采购,军得其器,兄得其利,此事天经地义,小弟绝无异议,只是眼下时势非常,唯愿赵兄以天下为念,断绝供应。”
白玉坊是白玉楼下兵器作坊,名为作坊,实则已触及全国,而富泰中年赫然正是白玉楼楼主赵十方。
赵十方仍然微笑:“我不供自有他人供,而且愚兄是商人,这器械供应,都有书契,若是说断就断,怕是这门生意以后都没法再做。”
歌乐皇:“小弟自然会有补偿——待一切平定,我会下旨,中天王朝一应军械,系从白玉坊定制,其它器坊,皆为非法,赵兄以为如何?”
赵十方:“皇上自然能平定局势,只是这时日……皇上仁厚,顾念手足,说不定不忍痛责,怕是有些人因此心存侥幸负隅顽抗,愚兄要养活的人太多,怕是等候不起。”他说得委婉,但歌乐皇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并不看好自己。
歌乐皇暗道一声老狐狸,只好抛出另外香饵:“赵兄顾虑得是,小弟也有考虑,中天王朝骑兵消耗甚多,骑兽补充不易,赵兄久居赤目大草原,不知能否助我?”
中天王朝有专门的人兽统修之法,训练有素的骑兽与骑士配合,普通的修士几乎是挡者必死,中天王朝有数百万骑兵,这自然是一笔极大的买卖,歌乐皇也算是下血本了。
赵十方:“这个愚兄自然是不能不帮的,不过这样一来,所银钱何止亿万,愚兄怕一时周转不过来,误了军机。”
歌乐皇强忍不快:“那依赵兄之意,要如何才肯应允?”
赵十方:“既然是银钱周转不过来,那就在银钱上下工夫,不过皇上正值用兵之际,钱粮紧张,愚兄也不好向皇兄伸手,要不愚兄建立一个小小的钱庄,皇上下个旨,通告天下,准许经营存贷之务,便于小弟借取民间余财,今日存,明日取,不损分毫,如此自然解决问题。”
只需这样一件小事?
歌乐皇狐疑地望着赵十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而钱庄者,听来不过是个借贷之所,以对方的身份地位,当不至骗人钱财,何况还要自己下旨,天下皆知,看来也不像是有什么猫腻,或许真的只是为了银钱周转便利。
歌乐皇立刻道:“行,待小弟回去,立刻下旨。”
赵十方又道:“银钱毕竟敏感,为免奸人作祟,还请皇上加注只许白玉楼专营,余者皆为非法。”
既然大头都答应了,这一点要求又算什么,歌乐皇慨然应允,赵十方立刻道:“多谢皇上,皇上如此厚待愚兄,愚兄也不能不识大体——待酒宴一罢,愚兄立刻传令下去,所有供往八王四帅之器械,一律扣留,以后也概不再接制械之请求。”见歌乐皇大为满意,赵十方又笑道:“毁约的骂名愚兄背负就背负了,不过这些扣下来的器械,精良之极,就此浪费未免太过可惜……”
歌乐皇大笑道:“好说,赵兄只管运来都城,小弟全买下来!”
赵十方也笑道:“那好,愚兄也不让皇上吃亏,就以市价七成结算!”
两人对视大笑。
歌乐皇心中冷笑:“赵十方,且让你得意几日,等我平了原氏平了那几个不听话的贼子逆臣,再来收拾你!”
赵十方心中也在冷笑:“王歌乐,任你自负才高,这钱庄一事,你休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要你下了旨,中天王朝的命脉就尽在我手!”
两人各自以为得计,对笑良久,歌乐皇举杯道:“差点忘了恭喜赵兄,怜儿这次,想来能找个世间无双的夫婿。”
赵十方一听立刻变成愁眉苦脸:“唉,皇上,别说了,馊主意一个,现在怜儿都不肯理我这个当爹的了,怪我自作主张。”
歌乐皇大笑道:“哈,怜儿眼界太高,谁也看不上,难怪你着急,不过这回的动静可了不得,连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想上台去比试比试呢。”
赵十方唉声叹气:“唉,皇上,不要怪我太直白,凤三的儿子都被怜儿打跑了,你那几位殿下可要小心。”
歌乐皇信心十足:“凤三虽强,他儿子不见得就比我儿子优秀,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争吧,你我也操心不了那么多,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