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琪并不是迫不及待地要和沈洲结婚,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过点平静日子了。
也许是因为又过了一个生日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肩膀上一下子多了抚养两个孩子的重担,叶思琪总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老了,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女人的青春何其短暂,过了三十以后尤其凋零的快。
现在的叶思琪,每次回忆起来,觉得自己在二十岁到三十岁这最美好的十年里,居然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爱和恨里面,简直是在浪费光阴。
尤其这五年,过得更为荒唐——她所有的复仇和怨恨,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
如果当年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强大的骄傲和自信,就不会白白蹉跎这么多时间了。
所以,现在把一切都想通的叶思琪,恨不得立刻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和沈洲寻一处世外桃源,安安静静自由自在的过几天情意绵绵的日子。
沈洲又何尝不懂她现在的心态,但是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尤其侯长信是一颗定时炸弹,不除掉的话,他们两个不可能安心。
几天后,沈淙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魏知遇要做一笔大的军火交易了,而向来不沾染军火生意的侯长信,这次却打算铤而走险,打算在魏知遇交易的地点设好埋伏,不知道目标是军火还是魏知遇。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当天晚上,侯长信和魏知遇都会带着自己团队里的精英人员出动,地点就在翠庭山。
沈家有自己的保镖队,但是这么点儿“武装力量”,和常年混黑白两道的两队人马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带过去都不够让人练靶子的。
由于沈洲这些年丝毫不涉足黑/道的事情,就这么点保镖队的人还是临时聘请的保安公司的人,所以再多的人手,他是真的准备不出来了。
事发当晚,沈淙摸着下巴思索了很久,叹气道:“万事俱备,就差人手了!要是也带着侯长信那样一群装备精良的上山,跟他们黑吃黑干一场,这一笔钱就够我养老了!而且,一口气灭了俩大老虎,我多威风啊!”
沈洲无奈道:“实在不行,就报警!不用我们亲自出动,还能落个主动揭发犯罪分子的好市民称号,这也够你威风了吧?”
沈淙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拿了好几年的市十佳青年了,我回来你就让我拿一个三好市民就交代了?没门儿!我可是你大哥,我必须比你有面子才能罩得住你!”
沈洲彻底无语了,摊手道:“那你自己在这儿琢磨怎么挣面子吧!我上楼给孩子检查作业去!”
就在这时,管家忽然进门来报告,说是钟意来找沈洲了。
沈洲刚要开口说“请她进来”,却被沈淙一个手势拦下来了。
“钟意小姐是吧?陆霆朗的太太?”沈淙笑着问道。
沈洲皱眉道:“你不是早就把我周围人的身世调查清楚了?这两个人跟我关系密切,你应该早就关注过吧?少在这里装不知情!”
沈淙呵呵笑起来,指着楼上说道:“你先回房,给嫣然检查作业是首要,顺便检查一下她钢琴弹的怎么样了,昨天我听她弹错了好几个音呢!我不喊你,你千万别下来啊!”
沈洲警惕道:“你想对钟意做什么?”
沈淙正色道:“开什么玩笑?她可是陆霆朗那头野兽的老婆,我敢对她做什么吗?”
陆霆朗的凶狠劲儿是出了名的,沈淙对钟意又没兴趣,当然不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
沈洲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平时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大哥。
钟意来了之后就说明了来意,原来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来这里只是为了找沈洲打听陆霆朗的去向。
这下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沈淙立即决定借刀杀人,一方面选择了悄悄报警,一方面让钟意带着沈家的保镖队和医疗队,直直地前往了翠庭山地道。
最好厮杀个两败俱伤,警方把两边的人都收押,这样一来……沈淙得意的笑了起来。
沈洲躲在房间里看客厅里的监控录像,旁边的叶思琪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大哥怎么也掺和这些事?他扳倒侯长信是为了什么?和魏知遇又有什么仇怨?”
沈洲苦笑着摇头,道:“要不怎么说艺术家都是疯子呢?我大哥看这两个人不爽,纯粹是因为这两个人最近在永城风头太强。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年前沈家在永城的地位,所以现在看到有人比沈家有势力就不爽了。我做正经生意赚的那些钱,在他看来都是废纸一张,他更喜欢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感觉,就像是十年前的沈家大少爷那样。”
“怪不得你大哥看你这个小白脸不顺眼呢!”叶思琪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些年拼命洗白整个沈氏,也是不想和当年的沈氏一竿子人同流合污吧?”
沈洲满足的闭了闭眼睛,坐在椅子上,有些疲倦的靠在了叶思琪的胳膊上,道:“的确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沈家的旁支亲戚和我基本算是陌生人,他们都没承认过我,眼里有的只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