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位,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万一他们不是警察,而是周议员,吴议员,马议员,随便哪一个议员派来收拾自己的呢?在这样一个夜晚,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自己这么一个文弱知识分子,用一把短刀或者一条钢丝,然后第二天河里漂浮的一具尸体……项忠华觉得自己死的太龌龊,猥琐,没有意义。
脚步声响起,门口了,进来一个人,门又迅速的关闭。
这是一个身体很强健的人,他的步伐坚定稳健,没有一点犹豫,他坐在了对面的黑暗中的一把椅子里。项忠华抬起头,看见那个黑暗里的人戴着有大帽子的斗篷,完全看不到面孔。
那人率先开口道:“你从帝国来汉盟的真正原因是,你在帝国荒废学业,一直在赌场里赌钱,输掉了你的家产和所有亲朋好友借你的钱,实在混不下去了才冒险跑到了自由城。”
项忠华吃惊的长大了嘴,他以为这是他永远的秘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帝国调查我?我来到自由城后一直老老实实的在汉盟大学教书,连一次赌场都没去过,我挣的薪水每月都要寄回去一半来偿还我的债务,为什么还要对我的过去抓着不放,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那个人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只要把我刚才说的告诉学校,告诉你的学生,告诉听你演讲的人,你觉得他们还会再相信你这么一个伪君子吗?”
项忠华愤怒的蹦起来:“可是我从内心热爱汉盟,我相信追求人民的公平和自由就是我的事业,我愿意付出生命,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那个人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一字一句的说道:“周议员的情妇,你曾经的学生,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和那个来你的女学生上床的事情?”
项忠华如被雷击,瘫坐在椅子上,汗水从脸上噼里啪啦的往下落:“这,你们也知道了,可是我还没结婚,我承认我是没禁住诱惑,可这不是罪过啊……”
那个人说道:“你清楚,中国人最喜欢拿生活作风来攻击自己的敌人,不要说你这是真的,即便是假的,你的前途也立刻完蛋。”
项忠华猛的说:“那么。你一定是周议员派来的?”
那个人摇头道:“不,不,在我眼中周议员只是一个敲锣打鼓的小丑。我找到你,是希望你跟我合作。你觉得这次议员选举,你有几分把握获得成功?”
项忠华摇头道:“我几乎是在单枪匹马的作战,自由城这么大,我一个人的呼声能有多少人能听到。我没有大商人或者家族的支持,没有得力的人手,没有资金,我觉得这次选举,我没有什么机会。我想着或许几年后或许希望大一些。”
“不,你马上什么都有了,懂吗?足够的资金,当你回到你的宿舍时,你就会发现已经在你的屋子里了。通过某种渠道,明天汉盟大学的校长就会公开支持你参加议员选举,于是大部分教师就是你‘为民党’的成员了,再接下去,你的政党名气会像传染病一样波及到自由城每个角落,每天都会有人慕名来拜访你,参加你的政党,哪天应该在哪里进行演讲,哪天你要带着队伍进行游行,哪天要去那个贫民窟送些食物,你都不要操心,只要演好这个政界新星的角色就好。”那个人说。
项忠华眼睛里的兴奋,狂热一闪即逝,代之出现的是一种恐惧:“你为什么要这么扶持我?你的条件是什么?”
那个人哈哈大笑道:“恩,一个晚上,直到现在你才开始聪明起来,没错,我当然有条件,只是现在还没到需要你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你扶持上来,不要让我失望。”
项忠华说:“你为什么说的这样肯定,没想过我可能会拒绝你吗?我会甘心被一个连名字都不肯说的人指使吗,你自以为拿着我的把柄就可以操纵驱使我吗?”
那个人用怜悯蔑视的目光看着项忠华说:“我手里至少还有3个人可以去参加议员选举,你可以拒绝我。只是你按捺的住内心里的野心吗?对于名利的渴求?是想做一个大人物或者是一个即将失业流浪街头的废物?”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项忠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的婴儿,在这个神秘人面前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他颤着声音叫着:“请,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