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我们真的是来打野猪的吗?”几个后备军中素有威望的汉子鼓起勇气来问左锋。Du00.coM帐篷外那100多个后备军士兵正在围观,窃窃私语。
左锋和赵用,几个汉盟的老兵正在看着地图,放下手中的铅笔,站起来问那个说话的汉子:“王大虎,你觉得我带你们来不是打猎的吗?”
魁梧的王大虎恭敬的回答:“营长,我们已经进山3天了,连野兔野鸡都很少,据老乡说这里没有野猪,只有一股土匪,所以弟兄们想问一下……”
左锋点点头,走出营帐,示意那些士兵围过来一点,他大声道:“第一,我们这次不是来打猎,是来剿灭这股土匪的。第二,毕竟大家还不是正规作战部队,如果害怕可以自己回去,但是把汉盟发给你们的军装,武器,粮食留下,你不肯为政府作战,你家在半月谷的所有土地立即收回。第三,休息半天,天黑的时候集合,我们要发动对土匪的攻击,要回家的立刻离开,天黑时还站在这里的人,不遵号令者斩,临阵退缩者斩,解散。”
左锋随即进了帐篷。
“嗡”的一声,150名后备军士兵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素来敬畏年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左锋,谁也不敢再去营长说话。
王大虎回了帐篷,看见和自己一个村子二毛子正在收拾东西,连忙问:“二毛子,你真的要走吗?”
二毛子说:“那是自然的,你傻啊,快跟我一起走吧,路上还有个照应。”
王大虎说:“天寒地冻的,你走的出去大山吗?”
二毛子笑笑说:“别忘记我抓野兽可有一手,只要方向找准,三天就能走出大山,那就不怕了。”
王大虎也有些心动,问:“可是你回去了,你家没了土地怎么办?”
二毛子满不在乎的说:“没了土地就没了,到时候我劝我爹娘跟我去自由城,那是一个繁华的大城,还能饿死咋地?打仗,你懂吗?就咱们刚拿了几天刀枪的手,能打得过那些凶悍的土匪?兵器又没长眼,脑袋掉了就再也长不回来了。”
王大虎呆坐着,看着二毛子和几个邻村的急匆匆的往外边跑去了,他也有一种冲动,想喊一声让他们等等自己,可是想着病在床上的老娘,两个面黄肌瘦的妹妹,和人拼命固然可怕,要是没了土地,好像更可怕,王大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当夜色黑下来的时候,一声哨子响,营中的士兵立刻在空地上集合排成队伍,只是有些人发现原本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不见了。经过点名,现在还剩下132人,也就是说走掉了18人,左锋满意的对赵用点头道:“比我预计的要好一些。”
左锋忽然大喝道:“把那几个人带上来。”
几个防卫军的老兵押着5个人上来,这五个人正是下午离开营寨的人,其中就有二毛子,他们像一串蚂蚱被粗绳子连在一起。
一个老兵把几样东西分别放在这五人面前。
左锋走过来,低下头看看说道:“恩,你脚上穿的是自家的棉鞋,可是为什么还要把汉盟的牛皮靴带走?一袋大米,军队的一把短刀……”
左锋面色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他问道:“18个人里有13个人被我安排的暗哨放走了,有一个家伙甚至在雪地里光着脚,怕死怕打仗成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办法再说什么。可是你们5个很有胆量,既有胆量回家,还有胆量把我上午的话当放屁,这些东西是从你们身上搜出来的吧?没有人栽赃你们吧?”
五个人身子抖了起来,没有人喊冤。
左锋冲那几个老兵说道:“行刑!”
一个逃兵被拽了出来,一个老兵把他的脖子按下去,另一个老兵举起了砍刀,那个逃兵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惨叫着:“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是正式的士兵,我就是个种田的,不……”
血光四溅,一颗头颅滚到了士兵们的脚前面。
死一样的寂静后,四个逃兵疯了一样的挣扎着,喊叫起来:“营长饶命啊,我再也不敢跑了,让我上阵杀敌吧!”“操你妈的左锋,你凭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后备军,你要是杀了我们,汉盟会让你下大狱的。”“不要杀我,我跑回去是因为我爹妈年纪大了没人照顾,杀了我,他们怎么办啊?”
左锋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说:“继续。”
无论逃兵们发出什么样的凄厉哭喊,徒劳的做出怎样的挣扎,甚至裤子里还是飘出屎尿的味道,一颗头颅,两颗,三颗,四颗在雪地上形成了妖艳的色彩对比。
王大虎盯着二毛子挣得大大的眼睛,后背在严寒中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他不敢转动脑袋,但是从周边同伴们粗重的喘息中,他相信别人也跟自己一样出着冷汗,大腿细微的哆嗦着。
差了一点点,自己险些也成了面前的无头尸体。
赵用咳嗽了一声,叫道:“剩下的人分成五个大组,今夜立刻攻击前方50里外山谷里号称‘一窝蜂’的土匪,现在大家听好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