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在军队中服役二十年,你还是没明白有些人的内心,即便主动攻击是胜面很大,但万一如果失败了呢?敌人提前的防备,天气变化都是有可能,在这场大战之前,只要有一次小的失败,那些议会里的蠢猪们就会指着你的鼻子怒骂,说都是你的责任,能不能保住职务还都难说。”
聂杰无比失望道:“国家的存亡就在面前,为什么还有人在考虑个人的得失?军人,不就是要在这样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了百姓的安全流血吗?”
魏源叹息道:“这是你的想法,在我成为将军之前,我也跟你一般的想,大不了就是战死在沙场上吗?要怕死干嘛要当兵?可是现在我知道怕了,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和罪名扣上来真是比刀剑还可怕,总之你要小心上官古,第一野战军团现在几乎成了他的私军,想一想上次被狼部落出兵失利后要对他处罚,结果几乎兵变的事情吧!”
回到家中,聂杰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阵阵发呆。据说在1000年前在中国大陆,士兵只是一个职业,为了获得免费的住房和一份稳定的薪水,在那个号称有科技有文明的社会,将军的儿子闺女还是将军,恨不得一家八代的在军队扎根,不过可以理解,毕竟是和平时期,在军队挺好的,反正有没有本事也看不出什么。不过1000年后,在这个中国大陆仅存的还有一点微弱自由火种的小国,如果不敢流血牺牲干嘛要来做士兵,汉盟不像帝国那样强制入伍,在国家有即将灭亡可能时候,为什么还有上官古这样只考虑着自己一家利益的当权者?年迈的魏将军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保持了沉默,这都是怎么了?聂杰从军二十年,第一次产生了信心的动摇。军队的使命到底是保卫汉盟这个国家,还是为了那些议员们的利益而镇压人民用的!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一个参谋官进了聂杰的书房,低声道:“将军,议会经过投票,决定立刻进行征兵和战争全面动员,不过对于主动攻击帝国军队……他们否决了!”
“可恨,懦弱!”聂杰一拳拍在桌子上,冷笑道:“等着帝国军队到齐了,向我们全面开战后,再被迫还击吗?还想着什么师出有名呢,操他娘的,战争还需要用什么正义与非正义划分吗?”
参谋官听见将军居然骂了粗话,有些好些,但依然身子挺直,脸上严肃。
“只求无愧无心吧,我不相信在汉盟全都是那些伪君子,假道学,除了权势什么都不认的人。”聂杰立刻奋笔疾书,写好两封信交给参谋官道:“这封信,你亲自去送给杨远将军,我相信他现在就在金鸡关。另外一封信派人送到,半月谷后备营左锋那里。”
看了聂杰信后,杨远慢慢的屋子中踱步,几个参谋注视着这个不到40岁瘦弱英俊的主帅,这个带着他们一直取得胜利的将军。杨远停下脚步,说道:“把地图拿来。”
杨远身子付在地图上,仔细的看了几分钟后说:“你们说秦州军进入边境后第一个大本营会设在哪里?”
三个参谋官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一个古野台的镇子,杨远点头道:“八九不离十,秦州军的前锋应该有两到三万人,与主力间隔通常有两天路程。古野台秦州方向进入大雪原的最后一个上规模的镇子,能够提供水源和军粮,而且根据我们的探马,秦州军的小队骑兵就是活动在古野台方圆百里之内。”
一个参谋官说道:“将军,您这是准备攻击秦州军啊?可是议会不是已经下命令不要主动攻击帝国军吗?”
杨远微笑道:“首先议会的命令还没有送到,其次现在我人本来应该在外巡视边境,根本不在金鸡关。”
一个参谋恍然大悟道:“将军,原来你早有预谋,知道汉盟不会同意攻击敌军,所以制造了不在要塞没有接到命令的假象。而且,我们第二野战军团已经提前在做征兵的工作了。”
另一个参谋官说道:“哼,等那些议会的猪做出反应,黄瓜菜都凉了,咱们第二野战军能百战百胜还不是靠着司令官时常搞的小动作吗?”
杨远假装生气道:“你敢讽刺我,是要关禁闭吗?”
那参谋连说不敢,随即劝道:“将军,秦州军的战斗力和冀州和青州不相上下,更在江州和晋州之上,据说刘恒统一华夏的时候,也给了秦州总督高纪兴不少的自治权,我们如果长途奔袭,未必能占到上风,到时候怕那些议员们在咱们背后捅刀子,伤了将士们的心啊!不如,我们还是攻击那些正在修路的敌军,胜算不是更大?”
杨远耐心解释道:“攻击那些修路的敌军自然是必胜,可是那条道路,我们能怎么破坏?挖大坑,还是扔石头?帝国十六年前没有这条道路,不是一样把人马和物资运到了自由城下几乎就成功了吗?我杀伤一些战斗力不强的守军意义不大。既然,连你们都觉得秦州军战力颇强,我们长途攻击胜算不大,那秦州军一向骄狂惯了,自然是防备不一定严密,我们才有可乘之机。至于你说,万一失利被议会指责的事情,那就不用考虑了,此次帝国军队必然大举出动,如果出现五州联合出兵的事情我也不会奇怪,如果自由城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