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刀堂骆师叔也到了自由城,他不会放过你的。”两个甲士怕阿枫出手,急忙背着尸体,奋力杀出汉盟士兵的重围,向壕沟外跳去。
阿枫看见两军的重甲士兵仍旧在恶斗,身子一闪,跃到墙上,沐光矛法使出,刺破敌军的厚重铁甲轻松,身后的汉盟甲士也是一拥而上,顿时晋州军的重甲步兵就再也坚持不住,向后面一步步退去,汉盟的弓弩手伏在矮墙上顿时又是一场箭雨,恶战过后很多晋州军的重甲已经残破或者头盔掉了,立刻被射死一片。
看见晋州军被击退,壕沟后的汉盟战士都不禁举着兵器欢呼起来。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太阳正在一点向西边靠近,好一阵子帝**队没有再次上来攻击,但是列在平原地带的步兵方阵还是肃立不动,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奚直康再次派出五个步兵营和防线后的战士们换岗,虽然暂时处于安静的时刻,刚才一阵汉盟的损失也不小,只重甲战士就伤亡了一百多人,他们无一不是军中的力士和勇士,看见他们的尸体,和他们一营的战士们忍不住哽咽悲伤。阿枫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闭目养神,把新吸进来的内气一次次的运行融入自己的身体,两天连续吸进三股浑厚的内气,阿枫知道已经又要到向上突破警戒的边缘。他一直小心等待着内气的再次发作,想到某一天自己也会和韩野那样受到那种痛苦,阿枫不禁苦笑。
喝过一些清水,阿枫走到奚直康的身边,奚直康看见阿枫走过来说道:“这天黑的怎么这么慢?”
阿枫说:“是啊,只要过了今天,我们明天再坚持一天,任务就基本完成了。”
奚直康道:“能多坚持一天,就多坚持一天,可是我现在心里怎么扑通扑通的,他娘的,我好多年没这样过了,一定是有什么古怪,我从中午的时候,心里就乱乱的,真邪门。”
阿枫刚想安慰,看见一个传令兵飞一样的跑过来,叫道:“旅长,旅长,帝国那边……”他奔跑的急了,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奚直康一把推开他,身子连续跳跃,上了一块突起的大石头,向远处看去,阿枫也急忙跃上了大石。
是……投石机!只见六架投石机在近千士兵的拖拽下,已经越过帝国的步兵方阵,正在在地上固定,还有上千士兵正在用车把石头一车车的运过来。
奚直康脸色凝重,恨恨的说道:“真他娘的不嫌费劲,够毒。”他跳下大石头,命令一个骑兵营长带领一千骑兵携带火油和火种立刻前去突袭,力争把投石车烧掉。
看着这大队的骑兵冲出去,阿枫着急道:“敌人一定有防备,不如让我也上去。”
奚直康摇头道:“你去了也没用,想毁掉这么大的家伙,不是个人勇武可以做到的。他们一定有防备的。”
阿枫问:“那你怎么还把骑兵派出去?”
奚直康一拳砸在树上,大树一阵摇晃,他不甘心的说道:“趁着投石机还没竖起来,只能冒险一试,如果毁不掉投石机,恐怕我们就要撤退出青草丘了。”
“撤退?难道要在平地上来对抗四万敌军吗?”阿枫一阵后背发凉,那样的后果就是不仅挡不住敌军对汉盟百姓的追杀,连这支护送百姓的一万多人也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厮杀声传来,果然帝**队已经埋伏了数千精骑,这支汉盟的千人骑兵不仅没有攻击到投石车的附近,还险些被彻底包围,汉盟的骑兵营长率部下几次冲杀才闯出重围,秦州军的主将臧英绪大怒,亲自上马来追,当场击杀了汉盟的营长,汉盟损失了三百骑兵,剩余的将近七百骑兵大败而回。
奚直康看见投石车已经马上就要固定好,立刻下令道:“所有士兵从矮墙后撤出来,骑兵队全部后撤,三处壕沟一个人不留,全部在后方集结。”
一个军官着急道:“旅长,那帝**队一个冲锋,咱们辛苦弄好的三道防线那可全完了!”
奚直康瞪眼道:“废话,我能不懂吗?可是眼看着士兵爬在那里被大头砸,那才是疯子干的事情。”他想了想,又安排道:“安排两千弓箭手上到山壁高处,和大树上,剩下的人全部后退集结,要快!”
一声令下,上万士兵立刻向后方撤退,阿枫也跟着向后面退去。
刚集结完毕,帝**队的投石机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投石,小的像脸盆,大的超过磨盘,阿枫看着那大石头从天上掉下,轰的立刻就砸出一个个深坑,余力不减,还连续的在地上跳动,如果是人的**,只要稍微被接触一点,注定是腿折胳膊烂,江湖好手这时也是一点用也起不了,身边的汉盟士兵无一不脸色大变,暗想幸亏奚直康当机立断把军队全都撤了出来,要是趴在那里等着挨砸,什么样严格的军纪也是扯淡,这样要求士兵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简直就是犯罪。1000多年前,朝鲜战争时,中国部队埋伏好了,准备伏击从这里撤退的美军,于是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场面,美军坐着卡车经过时,发现了一排排还保持着准备战斗姿态的志愿军早被冻死了,身体僵硬成了冰人,阿枫还记得当时看见这本书的时候和左锋都热泪盈眶,那是个变态的社会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