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杨远也派了信使,命令奚直康暂时在白头领休整,协助防卫军守城,下一步再听命令。
阿枫看见这边暂时没了危险,于是决定单独回到自由城。他听说左锋带领着数千后备营的士兵正在向白头领要塞驰来,等了一天还没到,决定不再等下去,告别了奚直康等军官,纵马出城。
沿途都是尸体,有在路上死去逃难百姓的,有战死的汉盟和帝国士兵,这通往自由城一百五十里的道路,就是地狱之路。野狗,从山中跑出来的狼,天上成群的乌鸦和老鹰。
自由城的南门还没有被包围,沿途阿枫遇到了两股帝国的小队骑兵,被他杀掉几个剩下的驱散,到了南门,只见遍地也都是帝**队的尸体和城上扔下来滚木礌石,以及滚油,火焰烧过后的痕迹,到处都是羽箭和弓弩散落,也有少部分汉盟守军的尸体,被弓箭射中掉下,或者是被攻城的帝**队刺下的。
到了城下,阿枫向城上大叫,守军仔细盘问了他的身份,这才放下大筐,阿枫拍拍战马:“跑远点,不然也是阵亡的下场!”跳上大筐被拉上城去。
第二天,阿枫去自由城东门,只见杨远脸色不好,只几天的功夫脸瘦了一圈,正在跟几个军官商量兵力部署的事情。他看见阿枫进来,不禁微笑道:“奚旅长的信里把你夸的跟战神一般,连斩敌军将领,本次护送撤离的民众推举你为首功,我已经向议会为你申请功劳了!”
阿枫说:“我算什么,最后要不是紫枫学院的同门赶来冒死相助,我们几乎功亏一篑,我还活着回来了,但是我们第二军团至少阵亡了一万人!”
杨远眼神一黯,旁边一个参谋官生气道:“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老百姓和议会真的领情吗?这两天都在议论着司令官建议这么多百姓出城,结果老百姓死了这么多,军队也损失不小,到底有没有意义!”
阿枫问:“城中怎么知道逃难的百姓有多少伤亡?”
参谋官指着城下说:“看那边。”
阿枫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城下一里地外,地上用长矛穿着一串串脑袋,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显然是那些白头领要塞下被屠杀的数千百姓,每个头颅那么恐怖,何况还是这么多头颅聚在一起,虽然是白天也显得阴气森森。而头颅圆圈中间竟然还摆着一个超级大的铁笼,那里面都是**着身体的妇女,多达数百个,铁笼虽大,但是妇女更多,显然是被硬塞进去的,完全动弹不得,这么多人只是偶尔能传来一两声凄厉的求救声。
一个参谋愤怒道:“这都是被捉住的汉盟妇女,被凌辱后塞进去向我们示威,应该已经死了大半,城中的百姓看见了,先是指责我们不出城救回这些妇女,不知道谁散布消息是司令官坚持把六十万人弄出自由城,流言蜚语让人听了生气。”
阿枫愕然道:“可是被敌军杀死的不过数千,我们可是保护了六十万人!”
另一个参谋也说:“那些百姓能想到这些吗?他们现在只关注着城下的数千头颅和这些妇女!”
杨远摆手道:“老百姓怎么想是他们的事,难道他们怨恨我,这东门就不守了?敌军目前攻城乏力,所以才千方百计想激怒我们出去野战。”
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战鼓的声音,紧接着,从其他几个方向也同时传来了鼓声,显然帝**队又要同时发起攻城。
东门外,三个步兵方阵排列整齐,目前的三州统帅高胜阳在其他将领和武道高手的簇拥下策马到了阵前,高胜阳用马鞭指着城门说道:“听说东门是汉盟最善战的将军杨远在镇守,所以我才亲自来攻击此门。”
秦州总督三义子包惠岭满含恨意的说道:“现在七弟臧英绪也死在杨远第二军团的手中,加上十弟田澜,我们跟杨远的仇恨是不共戴天,誓破此城,把这厮碎尸万段。”
高胜阳神色不变道:“可惜此人心机深沉,我故意在东门前摆下这头颅阵和裸女铁笼,也没办法把他引出城来!”
八义子司徒霖插话道:“这厮可恨也就罢了,那范洪和方四平才叫人厌烦,非说这把这些娘们圈在铁笼之中,古今往来有这样行径的全都是不义之师,残害没有一点武力的女人只能引起守城军民的加倍反抗。”
高胜阳轻蔑道:“他们都已经老了,什么义和不义的,我看他们两州的军队军纪也没好到哪里去,既然当了屠夫,就别再装什么吃素的善人,所以他们两州一直没有我们秦州强盛。我们不猛攻自由城,他们难道就会投降吗?可笑,我爹不是经常说嘛,既然不可能让别人敬爱你,索性全都让他们因为恐惧而趴在你的脚下,都记住了吗?”
众将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高升阳命令道:“投石机和床子弩先发射一阵子,随后攻城,第一个登上城头的赏赐金币一万,如果战死,这笔钱给家属,现在去人把金币拿给那些攻城的步兵们看看。”
立刻有侍卫军官纵马,两个人拎着装满金币的袋子,在步兵方阵前给他们看,把高升阳的话大声重复了几遍,立刻万余士兵大声欢呼,士气大震,生逢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