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质站在营地校场的边上,看着校场内热火朝天的练兵场面。读零零小说
目前在教的是军队的基本技能,方阵的排列方法。由史阿带着他找来的几十个残疾的老卒负责教授。从列阵教起是为了培养这些少年的服从性,让他们明白个人在军中的渺小,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
后世的一些在所谓的“网络”上写小说的人总是浅薄的以为“古代”的练兵方式落后,不及他们那个时候“科学”。幻想着一个普通人到了“古代”凭借着一知半解的在后世所谓的“大学”军训中浅尝辄止学到的齐步走、正步走、报数、喊口号、集合、站军姿等等浅陋的手段,就能练出精兵。
真是可笑!
后世的热兵器时代,所谓“阵法”已经随着战争方式的变革被淘汰掉了,他们训练那些简单到简陋的“阵法”主要目的同样是培养士兵的服从性,还有小部分用途是为了阅兵的时候展示军威,如此而已。
但是在我们这个时代,阵法对于战争的重要性无可取代。两军对垒,长枪如林,矢如雨下,只有在枪林箭雨中依然能挺着胸脯,整齐密集的排阵阵势的军队,才能勉强称得上是合格的军队。
若要称强军,还要能因地制宜,根据情势的变化,随时在主将的指挥下变幻阵型。防守的时候变成圆阵,稳如大山;进攻的时候变成锋矢,快如疾风;包围的时候变成雁行,整齐划一;不动的时候结成方阵,静谧如林!
这需要异常苛刻的训练,精细到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才能达成效果。不懂得阵法的人想要练兵,那就是个笑话!
当年的黄巾军,就是被一群底层的黔首百姓组成,他们扛着兵器、甚是是农具、木杆之类的东西,排列起来和汉军对垒,他们是军队吗?根本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些拿起武器的暴民而已。汉军往往凭借几千训练有素的精兵,利用各种复杂的、变幻莫测的阵法就能把他们的几万、甚至十几万“大军”打垮。
后世的人根本就无法想象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在练兵上面细致到什么程度!后后世的说法,这是一个技术含量非常高的专业。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做,史阿按我的意愿找来的那些残疾老卒就是最专业的人。
“将军之法令人大开眼界,谁能想到用这些残疾军士来练兵?”吴质毫无掩饰的对我奉承道。
吴质这个人奉承人的时候很讲究,他不会漫无边际的吹捧,只会适可而止,恰如其分的说一些恭维的话,让人生不出反感来。我不讨厌他的恭维,而且在未来我还需要他更多的为我鼓吹。
每一个成功的统治者都需要自己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武帝陛下有司马相如,父亲也把文学之士聚集起来。这些人上马不能治军,下马不能安民,但是他们能写文章,能用华丽的辞藻把一些事情粉饰的花团锦簇。
人有的时候是愚昧的,是盲从的。一件目的肮脏的事情也许经过名士们的鼓吹就会变成高尚的事情,会得到许多人的盲目认可。譬如袁绍,他就是个狼子野心之辈。当年讨伐董卓时,他能私刻玉玺,企图立一个傀儡皇帝来和董卓抗衡。这样的一个实质上和董卓别无二致的家伙经过陈琳的那篇檄文一吹捧,立刻摇身一变,成了能和周勃并列的大汉忠臣。而且还真被他欺骗了一些人。这就是鼓吹的力量!
当今天下,名士们多依附世家,阿谀奉承,为他们张目。他们这些人和吴质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吴质把嫌贫爱富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坏了名声,被人嫌弃,想要往那些世家身上靠,人家还不接受他。而有些人手段更高明,比如许邵,弄个月旦评出来,既风雅,又显得清高。实际上他品评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出身世家名族?清高都是装出来的,背地里有多少龌龊事,又有几人能知道?否者,当年父亲找他,请他给予评语,他因何因为父亲出身的缘故不屑一顾?最后被父亲拿着剑逼迫,才说出了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话来。
据说父亲听完后仰天大笑。要是我也会笑。什么狗屁清高?说到底不过是变相的趋炎附势,自命不凡而已!
吴质比起那些人实际上干净的多,至少他表里如一,嫌贫爱富就是嫌贫爱富,从不掩饰自己。而且他比许邵之流要有更多的用处,他不止长了一张能说好听话的嘴,还有别的方面的能力。
“季重,这些人的薪俸要加倍。他们久经沙场历练,能活下来都是宝贝。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怎么打仗,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怎么在沙场上活下来。再说他们的伤残都是为国征战所致,多给他们一些薪俸,也算是补偿吧!”我叹息着说。
目前在我这里能用的文士只有吴质一人,新组建的羽林军不论粮草调拨、薪俸发放、物资管理、文书缮写全都交给他署理。到目前为止,他干的还不坏,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在运行。当然,如果他连五百多人的事物都署理不好,那这个让人我也就要重新考虑对他的定位了。
吴质有些为难的说:“只是朝廷给羽林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