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救你!”王健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薛伟明显听到了,表情呆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说道:“小鬼,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面对的东西很庞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撼动的,千万不要做傻事,你们要是再出事,那我这一辈子的所有东西就全白费了。”
王健看了看薛伟身后不远处的两个警察,低声说道:“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先想办法拖一段时间,剩下的我们来想办法。”
薛伟没再说话,半晌,抬头看着站在边上的李煜:“你爸爸来看过我了。”
“我知道,我爸跟我说了。”李煜的表情很平静。
“那就好,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别太过就行了。”薛伟抬手揉了揉额头,手上的铐子银光闪闪。
“探监时间到了!”后面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出了监狱大门,四人的表情一样压抑,从监狱里救人,难度相当大,劫狱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想其他办法,可是这个其他办法,到底该怎么想?
回到昨晚住过的那家旅馆,几人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眼看已经到晚上了,还是一筹莫展。
“我爸说了,伟叔的案子不允许上诉,他们找到的‘证据’太多,翻案都不可能,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上面来人出面,争取维持原判,有缓刑,就有时间想办法。”李煜说。
“可是现在我们上面哪儿还有什么人啊?”王健一脸的苦恼。
“有,邵一洲调到省城去了,他在省里还是有些人脉的,据我所知,他现在也在多方活动。还有一个人,我没跟你们说过,是我爸跟我说的,这个人的能量也很大,他跟伟叔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只是当年因为一些误会,两人闹的有些僵,只要他肯出面,问题应该不大。”
王健和王勇诧异的看着李煜,显然,李煜说的这些都是他们不知道的。
“那人外号叫猴子,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前些日子我爸去找过这个叫猴子的,可是情况不太理想,然后我爸又去找了邵一洲。”李煜接着说道。
李飞在一旁闷闷不乐,他是个很容易情绪化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儿,打从监狱出来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你怎么了,飞子?”王健转头问李飞。
李飞抬眼看了看王健,没说什么。
“瞅你这熊样儿,这么点事你就成这样了,那你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王健怒道。
王勇看王健要火,赶忙起来说:“先不要想那么多了,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干活呀。”说罢不由分说拉着王健和李飞出了门。
已经入夜,刚入夏的夜晚,吹来的风都热乎乎的,旅馆不远处有一个夜市,遍地的烧烤摊子,到处都是羊膻味和鱼腥味儿,地上时不时的窜过一两条狗,叼起扔在地上的骨头大啃起来。
来这里消费的人,基本上是一些长期住在这里的人,年轻人居多,大多赤着膀子,吃着钢钎子窜起来的羊肉牛肉狗肉,喝着大桶的扎啤,仔细看看,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雕龙画虎,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好人。
王勇四人就在这么些人的注视下找了一家稍微干净点的摊子坐了下来,边上一个大排风呼呼的吹着。
他们四个在别人眼里,都是生面孔,自然就要吸引多一点的注意力,不远处一张桌子上五六个彪形大汉,嘴里嚼着半生不熟的羊肉,手里端着玻璃的扎啤杯,眼睛却转也不转的盯着王健他们。
四人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完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老板,牛羊肉串各上四十串,啤酒来一箱。”
老板是个老实的中年汉子,笑嘻嘻的过来说:“几位小哥儿不是本地的吧,我们这摊子上只卖扎啤,不卖瓶装的啤酒。”
“那就来一桶扎啤!”李飞不耐烦的说道。
“好叻!马上上来。”老板又是笑眯眯的去了。
没多久,肉串和扎啤都上来了,四人正准备吃,一个瘦瘦的小青年来到桌前,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一点不带客气的,拿起肉串就吃,边吃还边喊:“老板,再来个杯子!”
李飞眼睛一瞪,正想骂娘呢,边上的王勇轻轻拉了他一把。
“哥们儿,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是我们的东西。”王勇说道。
那小青年抬眼看了看王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笑着说:“几个哥们儿外地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王勇说。
青年飞快的吃下去又一串羊肉串,一边嚼一边说:“来这里看人的吧?”
“是啊,怎么了?”
“没看着吧?”
“是啊,怎么了?”
“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滚蛋,老子还饿着呢。”听着王勇和这小子在这儿一唱一和像唱戏一样,李飞再也忍不住了,张嘴骂了起来
王健回头看了看自己周围,发现边上的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