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乔小峰急忙问道。
“还是不说了,你就想办法给我弄点炸药,还有雷管,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免得连累你,你放心,到时候谁也不会知道炸药的来源。”王健心情很不好,说话时就带了火气。
乔小峰苦笑一声:“那倒不至于,我敢给你们东西,就不怕你们用,你们几个的感情我也知道,看你这样子,估计是出大事了,二虎哥不在了,我也有义务照顾他的家人,现在他家里出事了,我就应该出力,放心吧,最晚后天,东西我让人拿给你们。”
听到乔小峰这么说,两人放下心来,王勇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还是和薛伟在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起身走到床头书架处,抽出一本书,是一本金刚经,随便翻了几页,全是繁体字,看也看不懂,可是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起了薛伟,仿佛有人在房间里慈祥的喊了一声“小鬼头”,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干爹!”
一声“干爹”叫的房间里面除了乔军之外的三个人都是肝肠寸断,乔小峰双眼一红,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许久,乔小峰开口:“既然你们来了,我让你们见一个人。”
王健王勇看着乔小峰,也不知道要让他们见什么人,乔小峰自顾自地走出房间,两人紧跟在后面,方文坐在不远处抽烟,王勇走过去让方文先回县城,帮忙照顾一下李飞,方文就走了。
乔小峰朝不远处的一个矿井走去,刚好一车矿从坑道里面出来,下去的时候是空车,三人上了矿车,卷扬机的钢绳缓缓舒展,经过一条四五十米长、斜度二三十度的进尺,矿车停在了一级矿台上,黑咕隆咚的坑道里面隔几米就有一盏一百瓦的电灯泡,倒也敞亮,崖壁上到处是人工斧凿的痕迹,顺坑道的风吹来,凉嗖嗖的,感觉还挺舒适。
乔小峰熟练的解开挂着矿车的钢丝绳,推着矿车顺平路走了十来米,又是一道斜下坡的进尺,再次挂上钢丝绳,再次钻进矿车,等这次停下,已经到了大山的肚子里。跟一级不同,这二级矿台上,除了一条出矿的洞子外,还有一条分岔的坑道,看样子已经废弃了,长时间不用的轨道上面锈迹斑斑,地上也有些许的积水,乔小峰打头向分岔处废弃的坑道走去。
虽然废弃了,可是里面电线电灯都还是有的,不过没那么密集,隔十几二十米才有一颗,显得有点昏暗。
七拐八弯的走了有两百多米,一个硕大的空场出现在三人眼前,这里的电灯泡密集程度却是很高,整个空场很明亮,而且在靠近崖壁处还有一个简易的窝棚。
王健和王勇心中都很疑惑,也不知道乔小峰让他们见的这个人是谁。
正胡思乱想中,窝棚里出来一个人,白白净净的脸,一米七多的身高,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好似一个世外高人,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有点颓废。
王健和王勇却已经震惊了,居然是周霸奇!
他不是在大堡子监狱和薛伟他们一起死在地震中了吗?!
怎么这会儿在这里出现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周霸奇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来了啊。”
乔小峰四下看了看,找了几个破蛇皮袋子,扔地上说:“坐下说。”
王健看了看周霸奇,又看了看王勇,满脸的不可思议,但还是坐了下来,他现在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匪夷所思。
不是有点,而是非常的匪夷所思!
“酒还有吗周哥?”乔小峰坐下后第一句话。
周霸奇没说话,直接转身走到窝棚后面,搬出半箱泸州老窖来,又走过去拿出四个茶杯,这才坐了下来。
乔小峰打开一瓶酒,满上四杯,端起说:“先什么都别说,干一个!”说完一仰脖子一口焖了。
两个小子此时心中有很多问题想知道,但是还是没说什么,各自干了一杯。
“你们一定很疑惑吧?我也很疑惑,为什么就是我活下来了,而不是伟叔,或者伟叔和二虎哥,我这辈子杀孽太多,老天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周霸奇喝了一杯酒后说道。
没人说话,静静的等着周霸奇自己说。
周霸奇接着连续喝了三杯,眼神有点飘,倒不是因为喝多了,而是想起了什么,矿洞里面很安静,静的吓人,似乎能感受到微微流动的空气。
“地震那天,我想救伟叔和二虎哥,可是没能救出来,所以只有我逃出来了,拼命的逃,大路不敢走,我只能翻山路,在山里足足走了四天,才走到这片熟悉的山上。”
“我十多岁就跟了伟叔,那时候我还不叫周霸奇,伟叔说我身上有王霸之气,就给我改了名字,我无父无母,伟叔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走上了一条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路,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可以为伟叔去死,甚至于为什么要去死都不会去想,在我心里,伟叔就是我的父亲。”
“后来,伟叔收了两个干儿子,王健,王勇,你们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羡慕和嫉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