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超贤弟,听说镇边军统领寿山带了马队前来支援,这事可是真的?”海城前线,连成志骑着枣红马询问已经投入雪狼营帐下的原辽阳参将北超。Du00.coM“是呀,水龙先生,是不是我说过这个名字,你便记了下来?”北超诧异道。“寿山大哥是我的好友永山的兄长,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报仇雪耻?”连成志有些伤感地介绍道。
“水龙先生,你想找魏奇来吗?”北超问道。“正是,魏奇是新的海城粮草押运官,我们一定要记住教训,在敏感的时候,要小心长顺与裕禄的暗算,正因为魏奇是聂军门举荐的人,所以更容易让一些小人鼓舌造谣,但军粮官的称职,又是打胜仗的前提,故而海城这一路行程,我们要保证魏奇能够安稳做这个军粮官。”连成志心焦地说道。
“偏偏这次与我们配合的是李荣,水龙先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明长顺冒功的真相已经大白,但长顺还是想找我们的空子乱造谣,看来他是恨毒了咱们,非要跟咱们过不去了。”北超皱眉道。
“是呀,这个世上,就是有善恶忠奸,就是你立了功,也会有人想法子冒领,就说徐四公子吧,明明是组织民团报国,也会有人造谣说他图谋不轨,天下的事就是这样。”全明浩策马扬鞭疾驰过来。
“明浩,来大清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吧,你不想故乡吗?”连成志关切地问道。
“想,但是我认为,祖国与你们大清都有一个问题。”全明浩微笑道。“什么问题?”连成志与北超都懵了。
“冤案多,冒功领赏的事在朝鲜也是比比皆是,哪怕你说一句话,也会被人拿了去造谣,就我这说话的当儿,不知道又有多少冤案出现了。”全明浩叹了一口气。
“明浩,这一仗打完以后,不管是胜是败,我大清和朝鲜都得改革,这是必须的。”连成志放目远望。
“连帮办,卑职魏奇拜见。”雪狼营辕门前,运粮官魏奇风尘仆仆地打千道。
“快起来,魏奇,我们正说你呢,有人抓着北超的烂嘴造谣,把你也扯进来了。”
“卑职是北超的同事,但更是一个称职的运粮官,从前前任程知节大人就是死于小人的造谣,所以卑职一定会随时小心的。”魏奇拱手道。
“水龙先生,依克唐阿将军带着亲兵前来拜会你了。”北超进帐禀报道。
“是嘛,北超,跟我一起出寨迎接。“连成志欣喜若狂。
果然,依克唐阿已经神采奕奕地带着人马立在辕门外。
“标下连成志恭迎将军大驾,将军大人,我营应如何行动,请将军下令吧。”连成志打千道。
依克唐阿笑容可掬:“成志,你的那个好朋友徐珍上哪去了,是不是上回有人造谣说他造反,他自己恼了,就不敢出来了?“
“标下徐珍叩见将军大人。”徐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跪在当前。
“徐四公子,你受苦了,上回明明真相大白了,没想到长顺这帮人没有死心,竟然又造出荒诞不经的谣言,反而诬陷你与连成志,不过你们这对搭档可以放心了,本将军已经上书朝廷,你们可以安心去打海城了。”依克唐阿安慰道。
“将军大人请您下令吧!”连成志与徐珍齐声回道。
“好,诸位,咱们明日就兵发海城!”依克唐阿大喜道。
海城前线,长顺的军队正杂乱无章地平铺在地平线上,“将军,连成志和徐珍这两小子命真硬,咱们使劲找他们俩的空子,都没有搞死他们,反而又让他上前线了。”李荣向着长顺说道。
“哼哼哼,咱们一直盯着他们,我就不信,连成志和徐珍没有破绽,这个水龙散人打仗是一把好手,不过跟他玩阴的,他还是小后生,现在的运粮官魏奇不是聂士成的人吗?咱们窥测连成志、徐珍这几个二百五任何的一举一动,制造出谣言,天天给他来一点,再找人整一些黑材料黑他们雪狼营,本官就不信,搞不垮他!”长顺狠狠地拍了一下马鞭。
“进攻!”2月26日,清军第三次****海城的战役打响了,参战诸军中,除了长顺、依克唐阿的本地军马,还有徐邦道的拱卫军、李光久的老湘军,连成志、徐珍带着几千人马也加入了双喜山的战线。
“水龙散人!”连成志刚策马向前,身后便有一人大呼道。成志与徐邦道回头一瞧,眼前是一位戎服打扮的中年军官,“在下徐邦道,两位辛苦了。”军官笑盈盈地拱手道。
“原来是徐总兵,盖平这一程可是辛苦了。”连成志与徐珍拱手还礼。
“我来之前碰到了参将李荣,他说是支援你们而来,此事确否?”徐邦道问道。
“是呀,可惜他不但是来支援的,还是来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的。”连成志苦笑道。
“水龙先生,听北超讲,你们被长顺冒功的事已经真相大白了,但长顺仍旧不肯罢休,还是继续造谣,听说他们又诬陷徐四公子举兵造反,查抄了徐府,这事可是真的?”徐邦道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