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惑带我来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色调柔和格调高雅,她的朋友要是按星级划分的话,那我也是这个酒店的级别,想到这我优越感猛增,欣慰至极。
进了包厢,里面只有一个人,他看见我和陈惑站起身向我们俩走来,翩翩风度展现的淋漓尽致,陈惑笑着介绍,“钟启,这是叶子,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个最好的朋友。”
我已然明白了这家伙的身份,或者说是将来的身份。
轻轻地看他一眼,目光没做太多停留,长相一等一的出挑,今天的打扮中规中矩,但是气场很强大,就算是坐在角落里也不会被忽略的角色。
钟启看着我微笑,走过来轻轻地拥抱我,“你好,以前常听陈惑提起你,今天早上因为临时有事没能和她一起去接你,抱歉。”
我礼貌性的回抱,“没关系。”
他替我和陈惑拉开椅子,绅士的一塌糊涂,等我们落座他才坐下,一举手一投足魅力四射,谈吐表现皆为不俗。
陈惑笑得丽眉杏眼都快流出蜜来了,悄声问我,“怎么样?”
我没说话,笑着点点头。
刚开完酒,又敲门进来一个人,这人长得简直是横跨20世纪80、90年代人整整二十年的审美观呐,我自认看惯了国外那些金发碧眼、长的像雕塑一样的面孔,对帅哥早已免疫,但看见他眼前还是小小的亮了一下,我在心里仰天长叹,陈惑啊,你今天为何扔的都是重磅炸弹?
陈惑招呼他,“萧然,这边坐。”又转过头对我说,“这可是我们学校政法学院的大才子。”
他在我身旁落座,陈惑继续介绍,“萧然,这是纯粹。”
“你好。”他微笑着向我点点头坐在我旁边。
我也微笑还偷看了他两眼,“你好。”
陈惑端着酒杯站起来,“今天是叶子衣锦还乡的日子,我在这里为她接风洗尘,她是我的朋友,以后也是你们俩的朋友,要多关照她啊。”
我轻笑,这丫头还是这么爱发号施令。我站起来配合她,“多多指教。”
这酒喝的酣畅淋漓陈惑有点醉了抱着我,“叶子,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跑,我就真和你绝交。”
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哼哼唧唧,“你怎么那么随心所欲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真自私,你要是再不消停我就抓你的头发打你的脸。”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我摸摸她的头发哄她,“你看地球都被我游成椭圆形的了,差点去海里喂鲨鱼,还能往哪走啊是不是?”
钟启靠在椅背上看着我像哄小孩哄陈惑不禁笑起来,“叶子,陈惑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幸福,怪不得她老是把你挂在嘴边上念叨。”
萧然忽然站起来,“她喝多了,送她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寝室关门进不去就麻烦了。”
我点头扶起陈惑,对钟启说,“你帮我把陈惑送回去吧。”
“那你呢?”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陈惑挽着我的胳膊,还在小声嘟囔着,“叶子,叶子……”
“我送你。”萧然跟过来。
我斟酌两秒钟微笑着点点头,“谢谢。”
回了家,倒时差什么的累的像是脱了一层皮的感觉都不复存在,我很清醒很轻松,站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推门走了出去。
还是有些放不下陈惑,她醉成那样,万一寝室关门了,岂不是没地方可去?我打了车折回了陈惑的学校。
站在他们学校门口,我看见陈惑推开钟启跌跌撞撞地跑到垃圾桶边上吐酒,钟启跑过去站在她身边递水又拿纸巾,我微笑,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在一起的话,那也必定是一段佳话。
陈惑抓起纸巾擦着嘴,“没事,我没事。”
钟启扶着她,“再漱漱口。”她听话地又漱了一遍,然后指着树下的长椅子,“那,那,坐那。”
看这情形,我觉得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了,怎么这么傻。
钟启扶着陈惑坐在长椅上,陈惑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她说话都是醉酒后胡言乱语的调调,“钟启,叶子回来了,她啊,这几年我们一直都在联系,我看她那么开心是我从里没有见过的快乐,我知道她需要自由她是属于天空的。
我最了解她了,这个家伙你看她有时候锋芒毕露有时候又不显山不露水的,智商情商都高的吓人。
她在欧洲和和那些贵族夫人的儿子一起参加化装舞会,在美国和华尔街金融银行界的精英翘楚拍拖,在澳大利亚开过一家小杂货铺子,卖咖啡卖花卖冰激凌,她还在柏林弄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办自己的LOFT,请附近的人去玩,唱歌作画。
她去土耳其在棉花堡对我说,陈惑你看这里的天空双份蓝,咱们那的天空也这么蓝这么美吗?去年她在威尼斯看大雨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放声痛哭,哭过之后说国际长途太贵了,先挂了。我知道她不是不想回来的,她要是真不想回来大可以挑一个爱她的人嫁了,一下子就能达到我们这些普通人一辈子也不可能企及的高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