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陈惑。”我刚想继续介绍我的小同事们,陈惑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她笑着对狐狸说,“令尊可好?”
狐狸竟然出乎意料的收起那一副悠闲懒散样,媚眼盯着我盯了半天,而后浑身冒着邪气儿,嘴角勾起浅笑又靠在一边,傲慢矜持地抬下眼,“好。”
我好像明白点什么又糊涂了……陈惑抓着我的手臂,我这小细柴火棍哪里架得住她这么捏啊,我专心致志地掰她的手,这家伙这么靓的物件摆在人流如此密集的地方,都快给人家的门口堵上了,她还笑,“看叶子在这里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家再见。”
你看我哪儿好了你就放心!我眼神还没斜到她脸上,她转身把我拽出来,“叶子,真有你的,你有这么强大的小伙伴怎么不告诉我呀?”
我知道她指的是狐狸,这小崽子一肚子坏水,“你刚才问他令尊,你认识他爸?”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啊?”她一脸的假正经加不可置信。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我稍微听出点门道来了,莫非狐狸这家伙来头不小,我摸摸下巴,“我上个班也不用把人家身家背景都查个底朝天吧?”
“咱们省委书记的儿子沈一言,这位可是他们沈家顶了天的神仙,这一辈独一个,而且不光父辈这级别,他们家老爷子那也是功勋卓著,军政界叱咤风云。”我看她跟说相声似的一边震惊我身边居然有这样的人物一边翻白眼腹诽,“好啦,大人,你倒是把人家身家背景给查个底朝天。”
她对我的白眼不屑一顾,仍然兴致勃勃,拍拍我的肩膀,竟然冲我狗腿地笑,“我认识这神仙也是机缘巧合,不过这回有你就万事好商量了。”
别说,她这招我还真受不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有我怎么就好商量了?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哪能啊,小叶子,你可是聚宝盆一只啊。”
我闭着眼睛关上耳朵送走这位神仙,踏进书店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有点累了,还困了,想什么时间干什么都成的本人,散的这么习惯收收性子也是好的,但是我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给自己的额头一记栗子让脑子清醒一下,忽然想起来要上二楼去找小龙女,这破楼梯这么陡是要死人的……真是……
我爬上去看见这一伙管理层的人准备要开会的样子,小龙女朝我招手,“过来坐这边,现在我们准备开会。”
我赶紧走过去坐下,狐狸漫不经心地抬抬手,把他面前的水推给我,“这个给你,我没动。”
还真是渴死我了,小龙女就简单的说了几句关于周五那个作家杨天籁要来签售的事,他电话响了,接了个电话回来说了句,“我走了,你们看着办吧。”就真走了。
我坐这突然感觉腰酸背痛,搬了两个小时的书还跑了网店和仓库,累的我都没有精神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半睁着眼,分一半听力听他们这群人开会,挺专业,比我这个半吊子的强多了,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受一个美国男人的邀请参加了自己的葬礼。
月色朗然的夜晚,我感受着月亮散发出的独特的香气,觉得神思清明,我穿一身黑色长裙刻意把脸弄得有些苍白站在一个美国男人的身旁,葬礼的仪式和排场若不是亲眼所见那简直是不能够想象的隆重,进行的时候只有一个女人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她往我那张很漂亮的黑白照片上泼了一桶红色的油漆,参加完自己的葬礼之后我独自跟着这个美国男人来到了我的墓地,很安静,周围都很安静,我喜欢安静。
他对我说死者也就是我,是他的妻子,他非常的爱我,我们曾经也非常的相爱,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和他在一起。
这个穿着风衣面容憔悴的悲伤的男人,他跪在我的墓碑前失声痛哭绝望地亲吻我微笑着的遗像,我看着他心里很难过,但又不知道怎么劝他,我总不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节哀顺变,死的人是不会活过来了可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啊你让死者安息吧⊙﹏⊙b汗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转过头来哑着嗓子接着说我喜欢穿风衣瘦高帅气爱笑的男人,我见到他的那天他刚好符合我的所有标准。
他一个人坐在我的墓前眼神放空,单就这双深邃迷人的眼眸,也足够倾倒万千,他头发乱蓬蓬的嘴唇上下张合,絮絮叨叨的,无非是他多么思念我,我是他见过的最美最让人想要征服,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女子。
我听他这么说简直要疯了,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试图打断他,他忽然低下头轻喃,“Never-more-will-the-wind
Cherish-you-again,
Never-more-will-the-rain。
Never-more
Shall-we-find-you-bright
In-the-snow-and-wind。
The-snow-is-mel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