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何?”
“祖父,请您好好想想,是谁要将这本书交给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祖父得罪了太后娘娘不提,还有皇上那边,既然这本书里写的是大不敬内容,祖父又知道,一旦你将牵连此事之人为皇上处理干净了,那么您自己呢?”式微痛心疾首道,“皇上现在是根基未稳,可是以后呢,等日后皇上手握实权,彼时您年事已高,皇上早就嫌着您功高盖主,您又深知这本书里皇上的痛处,您觉得,皇上会放过您,放过咱们胡氏一族吗?”
式微见镇国公已经有所松动,忙一鼓作气道:“所以依孙女说,给您这本书的人,实在是心计叵测,只坐等着收那渔翁之利,祖父怎可中那小人圈套?”
镇国公一愣,喃喃道:“我也是被一时之气冲昏了头脑,倒没有想过这许多,可是,就算如此,你是皇后,皇上也不能不顾夫妻情分,将我置之死地!”
式微凄凉一笑:“祖父深知,我进宫至今,根本无宠,试问无宠之人,又如何庇佑祖父您,何况你现在做的这件事,只怕皇上嫌恶我之情更重一层了!”
镇国公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喃喃道:“那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这倒不难。”式微顿一顿,缓缓道,“明日祖父便称病休养,差人上呈奏折将此差事举荐他人,至于这举荐之人,自然是给祖父这本书的人。”
镇国公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口气,忙歉疚道:“好孩子,是祖父错怪你了。”
“祖父能明白孙女的心意便好。”式微轻声道,“孙女不能承欢膝下,希望祖父善待母亲。”
镇国公点头:“这是自然。”
目送镇国公走远,式微这才发现自己一双金丝绣鞋已经深深陷在雪水里,那鞋面上犹挂着小小的冰珠子,正如自己此刻的心情—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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