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才是爸爸。
男人眼里的亲热很快的就被远处呼喊的高声牵走,留给我一个尴尬的挠头的动作。
瑶瑶的外公又再次鼓动我带瑶瑶走,说孩子在城里能更好的生活,瑶瑶的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孩子能走出农村,如果留在她爸爸跟前,估计孩子会被后妈折磨,说到后来,老两口居然要下跪,这个举动敲碎了我最后的犹豫,也许是缘分,小家伙搂着我的时候,我居然真能找到当爸爸的感觉,看着那个裸着胸部的女人,真不忍心将瑶瑶给他们抚养。小雨也在开导我,说我要是忙不过来她来照顾好了,好像我真舍得把孩子留下似的,睁着眼睛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我看着老人充满希冀的眼睛,流干泪的眼睛,苍老佝偻的身影,怎么也无法硬下心拒绝。只是自己也打算离开余姚,还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怎样,有可能继续漂泊流离,孩子跟着我,就给我加上了枷锁,只能老老实实的蜷缩在余姚,等她读完小学上初中高中……这个责任是比较重的,不像你养个小猫小狗。
瑶瑶趴在肩头,似乎因为感觉到了众人的悲伤,她没有一点平时的嬉闹样,自从到了这里,她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连小雨的怀抱也不想去,仿佛一离开我的脖子,就真的要被我抛弃在这里一样,所以她紧紧的搂着,安静又柔弱的让人心疼。
最后我摸着她的小脑袋,答应跟云嫂的前夫做个商量,因为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如果我一时冲动带着孩子离开,那么他若去告我拐卖孩童,我就是怎么也说不清的。
在处理完云嫂葬礼后的第二天,老人找来了村支书和瑶瑶的亲爸爸,把事情说清楚后,由村里开出我自愿领养孤儿的证明,然后协调起云嫂的赔付金问题,我拿到证明后就带着瑶瑶和小雨离开了,我们来时借了王严的车,回去倒也方便,至于他们协调的结果,我是不想知道的。
四门,正在忙的热火朝天的装修队,忽然被一群人围住,最后发生了冲突,来者显然是事先做了准备的,他们藏在背后的木棍和钢管,无情的砸毁正在装潢的部分,当工人们在小马发动下准备血拼的时候,一帮人又开溜了。报警后派出所立了案,但一时也查不到线索。发哥召集员工,商讨出再次碰到类似情况后的对策,还演习了几次后,继续开工,将砸毁的该拆就拆,重新返工。
但刚动工没多久,又来了一批带大盖帽的执法人员,说发哥的建筑队存在着资质问题,被迫停工,发哥火急火燎的跑了很多管事的大小单位,什么城建局什么土地规划局等意想不到的单位。关于资质一说却让我纳闷,资质一般是竞标时,双方检验,还有就是发包方派出的监理,会查资质。这跟大盖帽有什么关系?
发哥也是越跑越没头脑,经我这一问才想起,城建局的领导似乎暗示过我们得罪了什么人:“像这样的问题确实不是他们该管的,但这次却有人出面管了,想想问题在哪里。”
我回来后听到这些,就让工人们都停下来休息。跟苏茜反应了碰到的情况后,她说我别着急,她想办法弄清怎么回事,这边的领导她还是打过交道的。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琢磨,想来想去四门没得罪什么人,酒店那个挂链子的秃头?还是同行之间的恶性竞争?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让我再次点燃了已快熄灭的仇恨,开始了弱者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