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路灯下,忽然泛出晶莹的微光飘逸着落地,一丝丝,一点点,从路灯上方的黑暗里落下,在短暂的灯光范围里华丽,在华丽中谢幕落地,又在落地后朝不同方位继续泛着晶莹。Du00.coM
“下雪了?”李天明看到我认真的看着落地窗外,他看了会后似乎是在问我,又像在问自己。
“这么早?”我终于确认了那是落雪。因为我是北方人,一夜入冬是很平常的事,就在睡前,还依稀星光的天空,早晨睁眼就会发现窗外的光线不对,打开门天地一色的白,或许天空还在飘荡着琼帘,或是雪停,初升的太阳让雪白衬的你睁不开眼。
“不早,我们这里农历十一月下雪,是很正常的事。”李天明站了起来,扯过一件外套说:“不困吧,记得我们楼下有个洗脚店,去放松放松吧。”
我抬手看了看表,凌晨一点了,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就跟着他出了门。
宾馆的门口,树身上缠着LED软管霓虹灯,纷纷扬扬的雪花尽情的飘舞着,我不禁伸出手,落雪在手,来不及冰凉的感觉就花了。
“郑哥很少看到下雪吧,你们那里可属于南方。”李天明看站到我身边,也伸出手。
“我也是北方人,确切的说是陕西人,宾县,到这里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啊,那你一直说普通话,天啊,郑哥,咱们居然是乡当?”
“我们的方言还是有差别的,这几年也习惯了,虽然很想说家乡话,就是开口有点拗。”我往前跨出,却被地板上的落雪划了个趔趄。
“小心,郑哥,那里就不简单了啊,能在南方混出一片天地,是祖上迁过去的还是?”李天明伸手扶住了我。
我哈哈笑着试着用方言说:“心急了,么撒事,我就一个人瞎闯的。”
“哈哈,不就四洗角木(洗脚么),你看你激动撒,一个人哈(瞎)闯?呵呵,佩服佩服!”
“么撒佩服的。”我跨下台阶才看着李天明说:“歪不都四你哈(瞎)折腾么,啥时间了还洗角。撒动机?”
“么撒动机,歪不就对了么,家乡话你舍(说)的聊咋咧,不过就是有点不像老板咧。”
我在方言中找到了感觉,心情随着落雪莫名的好了起来。离开家乡六七年,初闻乡音倍敢亲。
李天明看着几个女孩,摇着头不说话。带头的有点不高兴的问:“咋咧,我这的女娃技术都是一流的,长的又乖,老板你摇头撒意思嘛?”
李天明看着她说:“我摇头是脖颈不好,这个是老板,你得让他挑。”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这娃喝了点酒,你甭跟他扯,随便安排就行。”
女老板开心的笑了:“就是嘛,你看不上我这里的女娃,估计你到西安市里也没看上眼的。我们这里的套餐有一百八,两百八,三百八的,你们洗那个?”
几个女孩笑呵呵的看着我和李天明,确切的说百分之八十的目光是落在李天明身上的,看来人长得帅了真没办法,尽管李天明摇头不满,可这些女孩还是喜欢看他。我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最帅的,没想到在这个凌晨的地下洗脚城里翻了船,于是我下定了决心,以后防火防盗防李天明,有女人的地方绝对不带他。
在我小小的落寞中,被女老板热情的带到了桃花苑的包厢,被派过来的女孩放倒在床,被脱了鞋子,被脱了袜子,被那啥,卷起了裤腿,我的脚舒服的放进了木盆里。
女孩小心翼翼的问我:“水温适合不,力道合适不。”我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在她问话的时候慵懒的睁开,点一下头示意可以。
而旁边的李天明,则绝对的掌握着主动权,自己脱鞋子,自己脱袜子,当然最主动的是关心女孩私人问题。
“你是本地的?啊,好巧,我也不是本地的,那你是撒地方的?咋会说陕西话,啊,好巧,我也是在这里呆久了,学会的。你男朋友是干啥的,怎么舍得你出来工作,啊,好巧,我也是刚毕业的,我也没男朋友,不是,是没女朋友。”
给我洗脚的女孩憋不住嗤嗤的轻笑了,我也憋不住笑了说:“你二啊,像个瓜怂。”
李天明没搭理我,继续发扬着自己的泡妞绝学。
“你喜欢什么,嗯,我也喜欢唱歌,要不我们去唱歌吧,不洗了。”
女孩努力的微笑着说:“这么晚了,上那里去唱歌,再说还有你朋友呢。”
李天明这才转过头说:“郑哥,去不?”
我摇头:“甭再哈折腾了,洗完脚睡觉,都几点了?”
李天明有点失望的转过头去,继续跟女孩套近乎。
给我洗脚的女孩轻轻的说:“对面不远的地方,有家KTV是通宵的。”说完看到我在看她,脸红了下忙低头继续拍打我的脚。
我抬手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差点,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就问女孩:“你喜欢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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