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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满脸惆怅(1 / 1)

吴雾看到梨花翻动身子,轻轻的拍了她两下子,说,起床了,办完我们的事还得出去找钱过好新的一天,等把钱弄到手我们有的是睡觉时间。du00.com

东旭、丽影明白,吴雾所说的办事,指的是起床后第一道美餐就是进食毒品,缓和身子后出去找钱过好新的日子。

梨花睡眼惺忪睁开眼,看到东旭、丽影,说,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了?

丽影答说,没多久,打扰你们了。

梨花没有回话,起身穿上鞋一个劲打开门往外跑,吴雾也跟了出去。

丽影看到这一情景,凭感觉就知道她们尿急了,急着出去解便。

东旭环顾四周,脏木板一片片的钉在一起,有的木板贴满了废纸,那是遮掩木板之间的缝隙,防止有人从外面往里看而贴上去的。

东旭看到老头子坐在砖头上发愣,问他说,大叔,最近过得好吗?

老人看到东旭在问他,拉开嗓子,说,还可以,我街头要饭日子过得踏踏实实。梨花这孩子不听话,自己赚不到钱逼着我给钱吸货。你们能戒就戒吧,毒品是个无底洞,吸进去得到几个小时的快乐,青春、钱财、生命都赔进去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把生命陪毒品玩下去。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走这条不归路呢?

丽影一直留意老人的话,从老人的话语中,她看到善良的老人出于内心的不满和愧疚,道出梨花不好的一面。在毒品和生命的两大绝域,老人不忍心看着梨花走一条毁灭自己的不归路才好言相劝,但他们不会把老人的话放在眼里,染上毒瘾的人,他们的生命意义凌驾于毒品之上,而不是正常人期盼他们能够回归人生正轨的中心话题。

东旭道出逆反心态的话,说,大叔,别为梨花的事担心,有些事网开一面过好自己的日子。对于我们的事,梨花和我们自有分寸。有些事你们老一辈人看不顺眼,时代逆流造就我们这些可怜的人,我们认为怎样的活法过得有意义就不择手段去实现,家人劝不了,就是法律也难让我们却步。

丽影想不到东旭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担心老人有意见,赶紧说,大伯,别为梨花的事劳神费心,时间到了,梨花和我们会戒毒的,我们不会这样子把人生的有限之年送丧毒海里,吸毒的人也是人,男的要娶,女的要嫁人,我们还要为人之父母,我们不会一辈子在这一条路上走下去,被毒品湮没。戒毒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现在抱着玩的心态与毒魔共舞。梨花和我们都知道这条人生道路不可取,只是我们目前没有找着生命的归宿,对毒品没有足够的认识。

老人愁眉莫展,说,这样的话题梨花跟我说多遍了,我没有看到她改过自新的那一天,倒是天天看着她晚上疯疯癫癫的走出去,找不着钱回来凶相毕露打闹要钱吸毒。

丽影解释说,大伯,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这样说是为我们好。染上毒瘾的人被毒魔所控,凡事不由个人意志所转移,而能够使我们产生生命动力和精神依靠的是毒品而不是正常人期盼我们能够戒毒的问题。请你理解梨花的难处,多一份理解,少一点为她的事担忧,等梨花对毒品有足够的认识,她自然会戒毒的,请你放心。

老头子无言以对,发呆的坐着,从他忧郁的眼神里,丽影看到心地善良的老人为梨花吸毒的劣行格外担心。

东旭坐在一旁洗耳恭听,他后悔自己刚才道出不尽人意的话,从丽影的眼神里,他看到丽影不满的神色,她是担心老人对自己口出狂言的说词赶紧向老人家解释。老人听到他那逆反心态的话语,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两人异样的眼神折射出来异议无非是对自己的话语表示谴责,但都因为无声胜有声的表情让东旭苦不堪言。

丽影想打听老人家的家庭情况,但她担心言出不逊而伤老人的自尊心。凭感觉,一个入了把岁数的老人出家行乞过日子,而且忍辱让一位吸毒女呆在身边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可想而知,老人的处境何等凄凉和悲惨,也许是一位无家可归的空巢老人才忍心跟吸毒女住在一起,靠行乞过日子。

梨花、吴雾走进来,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东旭仔细地望着她俩的每一个动作,是渴求她们尽早拿出毒品进食还是另有一番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依他们吸毒生活的规律,睡觉的时候,毒品在长时间的睡觉之中已经退却,醒来后身体出现虚脱,初犯毒瘾的反常现象,起床后进食毒品是吸毒者醒来后的第一道早餐,通常他们把这样的早餐叫做毒品早餐。这样的早餐比起进食其他食物还重要,毒品早餐成了吸毒者起床后第一道支撑身体运动的补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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