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寒欣懵懵懂懂醒来,看到东旭身旁的吸管,说,我想来几口。
东旭被毒品灌崩,懒洋洋的把吸管丢在他身边,说,你自己来。
寒欣按照他们吸毒的程序,把吸管叼在嘴里,然后抓起锡箔纸,拿起纸铲捞起一点毒品放在锡箔纸上面,划起火机。
丽影看到火正旺,她从寒欣手上夺下打火机,说,主意几个细节,烧这点东西,火不宜太大,大火会烧焦货,浪费毒品。
丽影调节火苗递给他,寒欣接过微弱的火花,慢慢的将它挪到锡箔纸下面,毒品沸腾起来,冒出股股青烟。
寒欣一点不漏的把毒烟吸进口腔里,他熟练的动作让丽影颇为赞赏。
丽影夸他,说,可喜可贺,你有长进了,其实吸毒的程序就这么简单,看到了自然会懂。
寒欣把毒烟吸进口腔里,闭紧双唇,然后吸一口烟咽进肺部吸收,过一会儿,他缓缓的吐出毒气烟味。
寒欣深有感触,说,吸这玩艺过把瘾,张开眼,努力克制它在体内狂妄戏虐的情绪,你就看到自己呆在房子里和毒品共舞,闭上眼晴就感到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整个身子往上飘,神了。
东旭听到他吸毒后的心理体会就暗地里高兴,有了寒欣加入到他吸毒的行列,他也许会从寒欣身上得到很多好处,因为寒欣的家庭条件好,父母亲过去在娄海市建筑公司工作,现已退休在家里还搞海水养殖,是一个不愁吃穿的人,只要寒欣上道犯瘾,自然会回到家里去骗钱吸毒,他也从中得到好处。
东旭说,这东西有点特别,不吸它的时候对它望而生畏,不敢碰它,吸上几口感谢都来不及了,它给人带来许许多多的美感,毒品就这样吸引人,成了年轻赶时髦的精神食物。
寒欣在晕动的感觉之中不想对此发表见解,浑身热烘烘的,身上犹如爬满痒虫蠕蠕而动,闭上眼越抓越舒服。
他努力睁开胶着的眼晴,望着丽影,说,吸这东西使人行为失控,思维混乱,我担心吸了这玩意被老爸老妈发觉。
东旭安慰他,说,傻瓜,你就当毒品的地下弟子,谁要你拿到饭桌上面去吸。
寒欣摸摸脑勺,说,我都六神无主了。
丽影说,有兴趣的时候,你就跟朋友合菜用一次毒品,没兴趣的话你就呆在父母亲身边当孝子。
东旭、丽影给寒欣一些安慰话,但他们清楚,寒欣已经尝到毒品的魔力,毒魔已经杀进他的五脏六腑,完全对他形成包围圈,他要逃出机关重重的毒品哨所难上加难。
东旭、丽影说这样的话无非是让他卸下思想负担,陪着他们在毒海里玩下去。
寒欣越过禁区尝毒品,败在毒品手里不能全怪东旭,别人的怂恿、教唆是客观因素,主观上是他的好奇心和邪念使他涉足毒海。当初捡到东旭弄丢的毒品,如果他有戒备、警惕的心态,他就会解决好捡在手上的毒品,可是,好强心理使寒欣偷偷摸摸的偷吸毒品,还乐意跟东旭打成一道尝到毒品。
偷尝毒品的时候,寒欣时时告诫自己,偶尔玩一次不成气候,不可亡命追求毒品的刺激,相信自己有能力战胜毒品的困扰。可是,毒品幽魂时时刻刻缠着他不放,每当毒瘾心瘾侵犯的时候,他找一个自我安慰和释怀的理由给中邪似的身心开绿灯——偶尔玩一次没大碍。
谁知道尝了毒品便迷失了他的灵魂与理智,时时刻刻都想着它,为它痴迷,为它发疯,没有毒品的日子是他最无聊烦躁、痛苦疯癫的日子。此刻,他感到身体对毒品的依赖胜过命根子,时间一到就必须进食,否则就出现致命的反常现象,那种进食过程比起吃饭、喝水、睡觉更重要,它能延续寒欣最舒服、痛快的一天,保持良好睡眠的一天。
于是,寒欣拿生命和毒品玩游戏,遇到他们在吸毒,他就跟着吸一点;他们没有吸的话,他就不吸,为自己滑向罪恶的深渊找到了一个心理平衡的支点而不再自我责备。
此后,寒欣常和东旭、丽影混在一起,吸毒的动作已十分熟练,先把导管叼在嘴里,一手抓起锡纸,一手拿起纸铲捞起毒品倒在锡箔上,左手划起火机,调节火苗,把微弱的火苗挪到锡箔下面,毒品沸腾起来,冒出股股青烟,瞬间工夫吸完青烟。
寒欣丢下手中的工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毒气烟雾从鼻子、嘴里缓缓地吐出来。之后,便倒在地上醉生梦死。日复一日地进行毒品残害生命,害苦自己和家人的进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