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维夏从见到枢晨开始的第一天就带着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枢晨总是喜欢凌晨出现在教室里弹琴,当然,有的时候他也不止是弹琴,还会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虽然枢晨曾经有跟南宫维夏解释过,他之所以喜欢半夜出现在琴房里是因为他喜欢夜晚的气氛,也喜欢夜晚时的夜空,但南宫维夏还是无法了解他一个人坐在琴房里独自面对寂寥夜空时的感觉。
今夜,她正好可以独自体验一下枢晨独自一人坐在这空空寥寥的教室中的感觉。
坐在钢琴前,南宫维夏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琴盖,抚摸着不知道被枢晨多少次用来弹奏过曲子的黑白琴键。
一想到自己现在就坐在枢晨在学校时每天都会坐的位置上,南宫维夏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转头看着夜空,南宫维夏觉得心情非常宁静。
转头看着面前的钢琴,她轻吸了一口气,将十指放在了琴键上。
“噔——”
随意的按下了一枚白色的琴键,教室里黑暗幽明的气氛立刻被打破了。
闭上眼睛,南宫维夏沉思了一会儿,觉得第一首曲子应该弹奏枢晨最爱的《圣母颂》。
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她在满脸的笑意中弹奏起了《圣母颂》的旋律。南宫维夏弹钢琴的水平自然没有枢晨的高,但是她自认为也不差。
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枢晨最爱的曲子,南宫维夏独自沉浸在音乐中,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啪啪啪啪——”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南宫维夏立刻本能的停止了弹奏。
转头朝门口看去,南宫维夏警惕的说了一句:“是谁?!”
因为没有开灯,教室里仅仅只能凭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周围的一切,南宫维夏紧张的坐在钢琴前看着此刻站在门口的那一抹黑影。
正当南宫维夏在心里猜测此刻站在门口的人是谁时,那人已经缓缓开了口。
“看来……你还的确是对枢晨用了点儿心呢!”
听到张希菡的声音,南宫维夏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
南宫维夏没想到张希菡也会半夜出现在艺术楼,心里顿时产生了些许慌乱。
合上钢琴盖,南宫维夏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站在门口的张希菡随手打开了灯,在“啪——”的一声开关打开之后,澄黄的光线照亮了整间教室,同时刺得南宫维夏有些睁不开眼睛,等南宫维夏适应了教室里强烈的光线之后,睁开眼睛才看清楚严肃的靠在门上的张希菡。
“你都可以半夜出现在这里,我又怎么不可以?”张希菡回答了一句。
此刻,张希菡脸上没有半点笑意,虽然平时南宫维夏也很难在她脸上看到些许笑意,但是南宫维夏总觉得现在的张希菡比以往更显严肃和恐怖。
站在钢琴旁,南宫维夏警惕的望着张希菡,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但她防范的视线还是让张希菡看出了一些端倪。
张希菡走到南宫维夏面前睨着她,说:“怎么样?昨天早上出尽风头了吧?是不是觉得枢晨选择了你,而感到十分幸福呢?”
南宫维夏:“……”
沉默的看了张希菡一会儿,南宫维夏别过头,说:“这是枢晨的选择,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无话可说!”
南宫维夏觉得自己在各方面都已经对张希菡这个人无话可说了,更何况是在这个话题上。
张希菡注视了一会儿南宫维夏的侧脸,说:“你知道吗?”
转过头,南宫维夏问道:“知道什么?”
见南宫维夏一脸的茫然,还没放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问她什么,张希菡有些没耐心的昂起头舒了一口气,说:“学校对我的处分下来了。”
听到张希菡的话,南宫维夏显得相当吃惊。
这才两天不是吗?
处分这么快就下来了?
紧张的看着张希菡,南宫维夏问道:“是、是吗?”
学校的处分这么快就下来了,这也难怪张希菡的脸色不好看。南宫维夏虽然很想问一句学校打算怎么处分张希菡,可是她总觉得这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有些变味了,更何况张希菡还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
张希菡见南宫维夏并没有询问有关于处分的事情,在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之后,问道:“知道学校对我的处分是什么吗?”
“诶?是什么?”南宫维夏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尴尬。
“是开除!”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希菡看着南宫维夏的眼神变得越发阴狠,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给南宫维夏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是、是吗?”
察觉到张希菡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对劲了,南宫维夏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对张希菡给予开除的处分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梵聖学院自古对学生的素质要求就比较高,更何况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