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却做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跟那个白臻说我是你的故人,那我去那儿吃饭不也就没什么可以尴尬的吗?”
锦瑟绕着韶华走了一圈,后说道:“冯韶华,你可是堂堂冯府少爷,你去平民老百姓家里蹭饭吃,你觉得好意思吗?”
“那你不也是沈府二小姐吗?”
锦瑟一听到他说这句话后立马就扳起了脸,转身背对着韶华说:“在这里,没有什么沈府二小姐。自打我离开珠城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沈锦瑟这个人了。”
韶华站在锦瑟的身后轻声说:“锦瑟,你是跟我赌气也好,跟你姐姐生气也罢,你总不能忘了你的爹娘啊。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吧。”
锦瑟没有做出回答,而是提起桌上所放着的两个篮子,往厨房走去。韶华站在原地愣了愣,后凑上前去小声地问:“晚上我能跟着你去蹭饭吃吗?”
“随你的便。”
珠城葛家。
这都快到中午了也不见琼歌出门来,凉安心里又是一阵不好受。秋菊给她端来一碗安胎药她都给摔了说不想喝,夫人得知了这事儿后就匆匆赶到了凉安的房里,说:“凉安啊,什么事儿使得你声这么大的起啊?”
凉安见了夫人,这才将她那个臭脾气收敛了一些。她同夫人一块儿在桌前坐下后又吩咐了秋菊给夫人倒了一杯水,她却是低下了头不说一句话。
夫人将秋菊递上的茶盏推至一旁,说:“娘知道,自打这琉璃走了以后呢,琼歌就茶不思饭不想地整日呆在房间里。不过这件事儿你得多担待着些,别动不动的就发脾气摔东西,你可得记得,谁都不欠你的。”
夫人这态度同几日前自己进门儿那会儿的态度可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凉安知道从前琉璃住在葛家的时候夫人就挑过她的刺,看来这接下来的日子里,被挑刺儿的可就得是自己了。
凉安轻轻地笑出了声儿,引得了夫人的目光,她缓缓开口说道:“别人确实是不欠我的,可琼歌却是欠了好大的一笔呢。你宝贝儿子搞大了我的肚子,而那段日子是我,是我一个人负责了自己的起居还负责照顾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会儿琼歌可是陪着琉璃逍遥快活呢。”
“现在我进了葛家的门了,琼歌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有责任来陪陪我?秋菊照顾人虽然周到,可再周到也比不上夫君不是?娘,我现在怀着孕呢,孩子出生也指日可待了,琼歌却对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闻不问的。您说,我能不生气吗?”
夫人似乎是没有料到凉安会如此反驳自己,她吃惊地看着凉安,又突然路出了一丝笑容,“呵呵,不愧是风花雪月中出来的女子,嘴皮子就是厉害。丹娘啊,你去厨房再去盛一碗安胎药来给安姨娘服下。凉安啊,喝了药以后就躺倒床上去好好睡一觉,琼歌那边娘去说说。”
夫人起身离去,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意犹未尽的,凉安也只是坐在凳子上冷冷地一笑。
此时此刻,琼歌正坐在房里的地上喝着酒,不管琛凡在一旁如何地劝,他就是不起来,反而是琛凡多说一句他就冲着琛凡大喊让他滚。
就真是个好东西。他终于明白了当日琼易坐在房里喝着闷酒时的心情,因为他们都是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好在琼易已经看开了,现在中日在二姨太房里照顾着他那个已经疯掉了的娘。
就在这时,琛凡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儿,他赶紧跑去开门儿,瞧见夫人站在门外,他就赶紧将她迎进房去。夫人进了房便看见琼歌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满地的酒瓶子当真是让人觉得自己进了酒窖,还是一个被打了劫的酒窖。
“琛凡,大少爷喝酒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儿?喝成这样了还让喝下去?大冬天的坐在地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夫人摸着琼歌的脸说。
琛凡站在一旁极其的为难,他小声地说:“我也不是没劝过,可少爷他就是不听啊,我也没办法……”
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说:“过来搭把手,把少爷扶到床上去。”说完就伸手去扶琼歌。琼歌倒也乖巧,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夫人将他塞入被子中后便坐在床沿上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说:“琼歌,你这又是何苦呢……”
琼歌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有泪水从他眼眶中涌出来。他说:“我从前对她说过,我说迟早有一日她会求着我要那一纸休书。只是我不着调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