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时而高,时而低,有的逃窜的人不小心的撞上她的身子,她被撞的头晕眼花,但都没人注意到她,许是觉得她的声音太吵闹了,一个黑衣人突然将手中的剑直指她的咽喉,她吓得两眼园瞪,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嘴张了又想,半响之后也慌忙的逃窜开来。
楚子言不慌不忙的应付着袭击过来的黑衣人,一身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偌大的琦香苑很快没有几个人留下,只有仍在打斗中的人。
暗处,绿苑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刚刚触在身上的温度似乎还在,但她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很清淡,这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虽然那人并没有用女子该用的熏香,但是有些天然的气息还是无法掩盖,虽然别的人不会察觉出来,但是对各种气味都敏感的她来说,这绝对不是难事。
她隐隐察觉出来一个事实,她看向楚子言的眼神也变的深幽……
那不惶不破的气势,那巧笑嫣然的眉眼,那陈竹在胸的镇定,那遗世独立的洒脱,无一不是女子该有的气魄,这个女人独具天然的身姿与动作,都让人不自然的想要臣服。
运货的那些人似觉得楚子言应与他们是一伙的,慢慢的也向楚子言靠去,同时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这些人的手法与冷门的人大有不同,她眼神一暗,袖中的手腕又是一阵翻动,一根细小的银针泛着幽冷的光,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朝对面的一个黑衣人扫去,银针的光在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候没了颜色,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楚子言动作着同时手中的剑向那人袭去,似乎堪堪是心脏的位置,接着那人在一刹那间倒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在楚子言的攻击下倒的,其实不然,那人其实是因为楚子言射过来的银针倒下的,银针上淬的有麻药,可以让人暂时昏迷,就像麻沸散一样,她需要这个人为她吐出些什么。他们的来头到底是什么?
楚子言又一次虚指,眼颊微微斜过刚刚倒下的黑衣人,其实这也是一个暗示,暗示皇甫宸轩的人记得将这人抓了。
所有的箱子都被抬到了楼上,运货的人脸色冷寂,死死的护着楼梯道,不让任何一个黑衣人上去,他们的脸上甚至写着视死如归,这些可怜的人,自被操纵就必须为别人卖命。
黑衣人似乎不是经过专们训练的杀手,他们对对方视死如归的心似乎笃然变得有些抵触,渐渐地也成了弱下来的那一方,很有几个人立马变得鲜血淋漓,剩下的几个人见大势已去便打算离开。
运货的人见对方有退却之意也没有再追,他们也受了不小的伤,现在这琦香苑并不是应该久留的地方,这里打斗太大,很快就会引来官府的人,他们得立刻想办法离开这里,领头的人感激的看向楚子言,“小人肖誉多谢公子相救,多恩不言谢,此地已不宜久留,不知道公子是要去哪里?”他们只看到楚子言的出手,便以为楚子言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里知道对方也冲着楚子言来。
不过,这样误会也好,楚子言眼波微转,不答反问,“几位兄弟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们是打算去蔡州。”肖誉说完变察觉道自己似乎说的太快了,虽然对方帮了他们,但是他们尚且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是说已经说出口了,似是也不好挽回了。
楚子言眼颊带笑,“哈哈,真巧,在下也是赶往蔡州而去,不若我们做个伴一起吧?”
肖誉有些犹豫,“这……”
楚子言自然看出肖誉几转间的心绪波动,她鬓角微扬,“肖公子是有什么难处吗?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去蔡州看看亲戚,人多便觉得热闹,若是肖公子不方便的话,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她说着便起身准备先行离开,这倒让肖誉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留步,肖某也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公子不觉得烦的话,那我们便一起吧,只是不知公子贵姓?”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真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弄巧成拙,让她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这些人的“恩人”,这样倒省得她一直跟在对方身后,还要随时提防被对方发现,“在下姓黄。”
楚子言就这样一通和肖誉等人混在了一起,天色已经不早,他们更应该快速离开这里,重新找一家客栈安置,众人都不敢再耽搁时间,匆匆上楼将之前搬上楼的箱子重新又搬了下来,还好后院的马车还在,他们将东西完好的安置在马车上,众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拉着马车离开了。
天外却突然下起了密密的雨,不断地冲刷在有些破乱的琦香苑的青瓦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雨势突然大了,这雨本来就来的有些突然,似是想要将这满是鲜血的地方冲洗干净,一股腥气混合着血腥气充斥在耳鼻之间,让人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众人的衣衫都有些湿了,湿嗒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只得快些赶着马车,希望早点找到新的住处安置下来。
上好的锦袍浸湿之后黏在楚子言的身上,让楚子言看起来更是娇小,她不舒服的蹙眉,真担心自己淋了一场雨,又穿着湿衣服会着凉,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生病。浸湿的袍子勾勒这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