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吗?
“皇姐不也是吗?多年未见,还是那么的忙碌,这股积极劲,令皇妹羞愧啊。”顾轻寒一边反唇可讥,一边打量着大皇女。
大皇女,虽然她有看过她的画像,却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真人。
细细看来,她们这两姐妹长得可还真像,尤其是五官轮廓,唯一不一样的,便是她们眼神。她的眼神,柔和中带着一丝王者之风,清淡恬适,偶尔掺着一丝无赖之气。
而她,她眼神中的欲望太强烈了,就算她强行掩饰也掩饰不住,外和温和,实则狠戾,这样的人,只一眼,她便不喜欢。
不知道当初的纳兰倾,怎么会留她一条性命,真的只是因为,她小的时候,没有欺负过她吗?
顾轻寒在打量大皇女的时候,大皇女也在打量着顾轻寒。
五年不见,这一两年里,一直听说她变了,她半信半疑,这一次见面,才彻底发现,这个皇妹与过去的皇妹,变化的还不是一两点。
过去的皇妹,虽然有王者之风,但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戾气,破坏了她身为女皇的 龙威。
别人敬她,怕她,恨她,怨她,只是因为她是女皇,她手中有着无上的权利。
可现在的皇妹,脸上戾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之感,她笑得随意,笑得舒适,笑得婉约和蔼,偏偏不敢让人轻视了她,反而觉得她莫测高深。
身上不知觉所散发出来的,属于她王者之威的霸气,让人不敢生出念头来反她。
她笑得神采飞扬,风采自信,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让人忍不住想要信服她。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真的是她的皇妹吗?
若是她的皇妹,以她皇妹的脾气,能留她到现在吗?
可若不是她的皇妹,又怎么可能有人,长得跟她一模一样,代替她处理政事呢?
开放科举,解决瘟疫,平蝗灾,治水患,设鸣冤台,广纳贤臣,制定一套又一套律法,破解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的病症,又研究出一个又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奇东西。
这些,真的是她这个好色成瘾,荒淫无道的皇妹能够做得到的吗?
还是说,她不在的这五年,皇妹真的开窍了。
纳兰珺思来想去,都是她皇妹,突然开窍了,否则根本解释不清这些事。
这么一想,纳兰珺便释然了,小的时候,皇妹虽然受人欺负,却是极为聪颖,万事胸有成竹,只不过后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狂性大发,变得暴戾起来了,要是一天不杀人,她就寝食难安,只有腥红的鲜血,才能让她的狂暴安定下来。
“皇姐,你这是做什么?身为臣子,着龙袍,坐龙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呢。”顾轻寒 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却让文武百官心里皆是一颤。
无论顾轻寒现在是否明君,她以前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荒唐事,这些都是无法抹杀的,乍一听到顾轻寒的话,众人皆是吓得浑身发抖。
“皇妹,你来得正好,皇姐正要跟你说几件事。”纳兰珺轻轻一摆手,横在跟顾轻寒行跪拜之礼的大臣脖子上的刀剑齐齐收了回来,恭敬的候在一边。
“这么巧,皇妹正巧也有话想对皇姐说呢,既然皇姐也有话想对皇妹说,那皇妹洗耳恭听。”
纳兰珺和煦的笑了笑,重新嚣张的坐上龙椅,正色道,“母皇临终遗诏,将皇位传位于我,而你,却使用阴谋诡计,将遗诏偷偷掉换,换成你自己的,皇姐念你年幼,不懂世事,便没有与你计较,原以为,你当了女皇后,会勤于正务,光大流国,却没想到,你残害忠良,罔顾人命,好色无道,这半年多来,更是荒废政事,一个人跑到外面游山玩水,将流国的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顾轻寒冷笑。
她这个名义上的皇姐,说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还一派冠冕堂皇,真不知,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厚到如此程度。
念她年幼,不懂世事。
要真不懂世事,你能让她当女皇?
不与她计较,是真的不与她计较,还是她没这个本事计较。
“今天,皇姐就要收回皇位,你以前害死无数忠良,糟蹋无数良男夫男,皇姐念你过往也是被蒙蔽眼睛,便留你一命,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宗人府就可以了。”
顾轻寒翻了一个白眼,连跟她说话都懒得再说了,看着远方的白云,无聊的把玩着垂在耳后的发丝,“没有传国玉玺,你当什么女皇?”
大皇女一怔,脸色一变,“所以,皇姐需要你把传国玉玺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那我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吗?我可不想进宗人府呢。”
“放肆,陛下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你还敢抗旨。”大臣中,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指着顾轻寒厉声指责。
顾轻寒一道寒眸射了过去,开口说话的官员,脖子一缩,讲话都不利索了。
站在顾轻寒身后的帝师,忽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