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走?”
“你是强奸犯,你奸污了罗依夏!”
“吃闲饭管淡事。罗子都躲到被告窝里了,你还脱裤子放屁做什么?让开!”
“我不让!就是不让强奸犯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全无能扎开架热,猛地一拳,击中了基因汉的胸部,他往后一仰,差点跌倒,但到底还是伸出一只手撑住了墙,没有倒下去,用腿来踢全无能,却被他一个扫荡腿,扫倒了,跌坐在地,急得大喊:“罗依夏,快来帮忙,捉住他!他是强奸犯,还是贼!”
罗依夏急忙穿上衣服,刚要跳下床来,全无能冲到床前,凶狠地说:“罗子,别自讨苦吃,打起来可没好拳喽!再说声谢谢你。爷们走啦!”说完,吐口吐沫,往头发上一沫,然后,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到客厅里,抱起他的那身旧衣服,转身就要打开门,基因汉奋不顾身地追上来,果敢地抱住了他,大叫:“罗依夏,忆来,捉住这个强奸犯!”
罗依夏冲出来了,拿着床单和头绳,与基因汉合力,来绑全无能。全无能一见是床单和头绳,不由地放声大笑,不跑了,也不反击了,而是伸出双手,让两人绑住了,问了两遍:“绑好了,绑好啦哦?”
两人不吱声,他轻蔑地一笑,说:“绑的真牢啊,听着,开啦!”用力一挣,床单和头绳一下松开,呼啦掉落在地。两人赶走忙去拾,想再绑他,他飞起一脚,将床单和头绳踢个老远,哈哈一笑,说声“不跟你们玩啦!拜拜!”再次抱起旧衣服,拂袖而去。
基因汉哪肯放过他,一把拉开大门,就要追上去,不意裤子却不解自脱,滑落到地上,原来,全无能同他争斗中,顺便抽掉了他的裤带。
他不得不去提裤子,全无能就跑远了。罗依夏一旁“咯咯”直笑。
关上了门,基因汉气不过,找罗依夏理论,责怪她为何不帮他,她也生气了,反过来责怪他不好好在家呆着,硬是出去找工作,找出院这么多怪事来,还交上了贼,连累了她。
俗话说的好,打起来没好拳,吵起来没好言。两人都在生气,自然说话失去了平静,也就失去了公允,尤其是罗依夏,像只母老虎,嗷嗷叫着:“基因汉,你才是强发直犯,还血口喷人,把脏水泌到全无能头上,欺负人家是无能之辈。”
“我从来没有说他是无能之辈,他确实是贼,是叫化子。”
“你不也是叫化子嘛,人家有勇气承认,你却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死爱面子活受罪,非要一张遮羞布盖在脸上。你不如他,你是伪君子,就是伪君子。”
“我不是伪君子,而是正人君子。我顶天立地,你别血口喷人。尽替贼说话。人家把你奸污了,你不肯认账,不!你是羞于启齿,你怕担不好的名声,你小必眼,你糊涂虫,你转嫁危机,要拿我来当遮羞布,盖住你那张虚伪的脸蛋。”
“你胡说八道,你诬赖好人!”
“罗依夏,你才是良莠不辩,认贼为父,为渊驱鱼,为丛驱鸟。你诬赖正人君子!”
“你趁我醉了洒,沾了我的便宜,奸污了我,还赖到全无能的头上,算什么正人君子,算什么大帅哥,算什么基因人老大?全无能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冒牌货,你是个假把式,是个受到影响小鬼。你承认了,我还是一样爱着你。可惜,你有种沾我便宜,没种担当起来,我瞧不起你了。你给我滚出去!我罗依夏不想交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简直就是梅行干,就是史海仁!不!不不不!你是独磨俄及,你是季希桂,你是黄世仁!”
“罗依夏,你疯了!你基因突变了!你是胡媚仙,你是大岛幸子,你是冬妮娅,你是玛甘捷琳,你是武则天,你是震地狐!不!不不不!你是婊子,你是妓女,你是下三烂!你是公共汽车,你是高速列车!你是月地飞船!”
“冒牌货!无能鼠辈!你是不是基因汉,都不是爹妈养的,你是没娘养的野种!你是没爹没妈的杂种!你是孙悟空的贤子贤孙!”
“啊呀呀呀!”罗依夏这句话骂得太重了,直把基因汉气得眉毛倒竖,七窍生烟,歇斯底里吼叫起来。“罗依夏,你太残忍了,太凶恶了!我没你这个奶妈了。我滚,我就滚!”
“滚吧!强奸犯!伪君子!叫化子!流氓!穷光蛋!窝囊废!浪荡胚子!帅呆子!老古董!笨驴!驴**!蠢货!冒牌货!”
“天啦!我的上帝呀!罗依夏,天马爷也不会这样诅咒我呀!”基因汉屈辱万分,眼泪扑簌簌直淌,浑身就像筛糠一般,瑟缩直抖,想站起来,却一连几回都没能站起来,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急促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扶着大圆桌站了起身,泪流满面,咬着牙齿,忍着内心的剧烈疼痛,脱下了天马爷生前穿的,而她叫他几次穿过的灰色西装,放回衣柜里,再慢慢地穿上那身从垃圾堆中捡来的黑色牛仔服,拽开门,一步跨了出去,想想又回转身来,朝愣在圆桌旁的罗依夏弯下腰来,深深地,缓缓地鞠了一躬,慢慢地立起身,昂起头,一个急转身,大步跨出门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嗵嗵嗵,跑下楼来,招来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