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静的别院,并吩咐由张得利负责吴神医起居,闲杂人不得随意打扰。
张得利将吴安然带到府上可以说立了大功,楚夫人知道后,对张得利十分赏识,张大门房如愿以偿,不负小红所望,成为了张大管事。
这一天,楚夫人煎好药回到居室,却发现小楚铮已经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小五儿,你在哪里,快出来吃药最新章节。”楚夫人四下寻找着,身后跟着两个丫环,一个捧着煎好的药,另一个端着一碗糖水步步紧随。
楚铮躲在书房桌底下,听得楚夫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嘴里轻轻地哼唱着:不出来呀不出来,就是不出来。
这段日子每天一次的吃药成了楚铮最难以忍受的酷刑,面对那碗乌黑的药汁,他实在难以下咽。何况楚铮知道自己除了那点皮肉之伤外根本没有病,是药三分毒,这么吃下去天晓得会吃出什么毛病来。
楚铮听着声音渐渐远去,松了口气,从桌下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不小心却把一本书碰落到地上。
把书捡起来,看了看,是本《论语》,楚铮口里念叨着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将书放回桌上。
楚铮身子突然一震,喃喃地说道:“不可能,论语?这世界怎么会有《论语》这本书?”
这段时日以来,他已经完成融入了这新的躯体,行为举止完全按那个孩子残留的记忆行事,如自我催眠一般不再去想那前世之事,但有些记忆是不可能抹去的,如书写了几十年的汉字,这《论语》一书的封面虽用繁体所写,但他还是认得的。
楚铮再次拿起那本书,颤抖着打开,他前世看惯了简体字,虽然那书是用繁体所书,虽然那种从上至下、从右至左的书写方式让楚铮很是不习惯,但他仍然找到了那些自幼耳熟能详的字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楚铮呆呆地把书一扔,身子一软靠住桌子,忍不住哀叹道:天哪,自己究竟到了一个什么世界。
他仍记得楚夫人为他读的那本书,开篇就是什么当今天下,四分而治,北**齐,东吴西秦……虽然他在前世是理科生,对历史不甚了了,但中国古代他妈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历史。
当时他清醒没多久,还处于浑浑噩噩中,一听那几句话,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个与中国古代近似的异世界,也就没去注意那书的是用何种文字书写。而他体内留有那小孩楚铮的记忆,基本也能听懂其他人所讲的话,也就没有多想。此时细细比较起来,这世界的语言与前世的语言真有点类似,确切的说,更有几分象后世中国南部的一些方言。
楚铮对着本《论语》冥思苦想,忽觉耳朵一疼,斜眼向后看去,正是自己娇滴滴的娘亲。
楚夫人心中亦有几分恼怒,这小五儿病好了反变得愈加机灵,越来越难以找到。她刚刚在院子里快兜了两圈了,两腿都感觉隐隐酸痛,忍不住手上加劲:“看你还往哪走。”
楚铮吃痛,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夫人看了看他手中书,说道:“咦,你在读《论语》啊?”心中的气不由消了些,便将手松开。
“娘以前教过你的,还会背吗?”
楚铮心中一动,说道:“孩儿现在不背《论语》,孩儿要娘讲故事听。”
楚夫人笑道:“好啊,那你先把药吃了。”
看着眼前这碗乌黑的药汁,楚铮忍不住有点反胃,但为了求得真相,长吸口气两眼一闭,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
楚夫人有点奇怪,说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一口气全喝完了?”
楚铮喘着气,从丫环手中端过水,赶紧漱漱口,说道:“孩儿找本书,娘给我讲。”
楚铮踮着脚,吃力地在那些繁体字里中找着,总算找到个老相识,指着叫道:“娘,我要那一本。”
楚夫人顺着他手指之处看去,奇道:“你要娘给你读《史记》?你知道这是本什么书吗?”
楚铮理直气壮地说道:“知道啊,师父曾说过的,《史记》开史家之先河,是本巨著。”心里却在暗暗想道:前世里有句话叫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这个世界师父是用来挡箭的。
这挡箭牌是很灵的,一来楚夫人未必会真去问,二来就算楚夫人想去问,那个姓吴的师父现在也不在府内。原来慈恩堂的蔡珏先生听说楚府来了个吴神医,略展小技便治好了楚铮的病,大为惊讶,特来楚府想与吴神医多多交流。而吴安然一听张得利说这位前大内御医要见他,吓得立即逃之夭夭,蔡先生只得怅然而归。
别人不明白吴神医为何不敢见蔡先生,楚铮可心知肚明,他越来越肯定这个师父是个骗子。只不过那天吴安然在他面前显示的功夫是实实在在的。在楚铮的前世里,他对武侠小说颇为痴迷,没想到在这异世里居然真的存在着这样的武功,既然吴安然想教他,他也是颇感兴趣。
楚夫人叫丫环把书架上一整排《史记》全拿了下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