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要保举……梁临渊为……为礼部侍……郎。”
“恩师!”墙角一人突然痛哭失声,踉跄地走过来跪在榻前。楚名棠看了他一眼,此人正是梁临渊,只是面部青肿,隐隐还可见血迹,看来楚原那拳着实不轻。
旁边成奉之插嘴道:“韦大人,梁临渊本为礼部令吏,若要晋升为侍郎需考评合格方可。”
韦骅似此时才看到成奉之,不由牵了牵嘴角:“成大人,举贤……不避亲,懂……吗?”
成奉之正待再言,楚名棠打断道:“韦大人放心,梁大人任令吏已满三年,风评才干俱佳,理应晋职。”
既然楚名棠如此说了,成奉之也不再开口,斜眼看了看梁临渊,心中暗怒:我怎么说也是还你岳父,居然连礼都不施一个。不过这小子与自己女儿相处还算和睦,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
韦骅颇为满意,舒了口气,勉强说道:“尚书之位……楚上棠?”
楚名棠明白他地意思,可自己虽是想让楚上棠接任此职,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地说,当下只好沉默不语。
“明白……管不了,也……不管了。”韦骅嘎嘎笑了几声,忽觉得自己气力流失越来越快,眼前逐渐变得白茫茫一片,忙拼尽全力叫道:“楚……大人?”
楚名棠微微俯下身子:“本官在这里。”
韦骅本还想提皇位之事,张了两下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再说下去了,便改口道:“其实……老夫……很佩服……你。”
“韦大人?”韦骅声若蚊蝇,楚名棠根本没不清他说什么,正待再要靠近些,只听韦骅长出了口气,再也没了声息。
旁边的御医伸手搭了搭韦骅的脉,轻声道:“太尉大人,尚书大人已经去了。”
韦府家眷们顿时号啕大哭,纷纷扑到榻前。韦骅长子亦是涕泪俱下,也许这一刻,他是真是伤心的。
楚名棠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双目半阖的韦骅,心中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