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望的手指在相片上来回游走着,照片里的男人,年轻英俊,西装革履帅气非凡。
看着照片里的男人,夏鸿望眼眶发潮。
“建中啊,你年纪轻轻就离开了爸爸,将一个烂摊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孙子都丢给了我,你走了十几年了,现如今洛休也长大了,他可以独自支撑起整个家族企业,大豪集团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唯独还有一件事……”
夏鸿望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顿了些许后,才又道:“当初你走的时候,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朵朵找回来,要弥补她这几年在外面所受的委屈,可是爸爸到现在都没能说服朵朵……”
说着说着,夏鸿望泪眼婆娑,怀里紧紧抱着儿子的相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一时间,思子之痛,无法言语。
“呕鸡酱!”
突然间,仔仔童稚之声,传进了夏鸿望的耳朵里。
他神色猛地一震,转过身,正看见仔仔朝他这里飞奔过来。
“仔仔?”
“呕鸡酱,我想死你了!”仔仔扑到夏鸿望的怀里,紧搂着他的脖子道。
夏鸿望高兴见到重孙子,激动的抱着仔仔,祖孙二人亲昵的直贴脸。
李秘书笑着走过来,恭敬的鞠了一躬,道:“董事长,大小姐也来了……”
声音刚落,夏鸿望就立刻抬起头,环顾四周,寻找花朵朵的身影,“朵朵也来了?是真的吗?她在哪里?”
诺大的客厅里,都找不到花朵朵的身影,几个人神色诧异的面面相觑。
李秘书挠了挠头,他明明记得花朵朵跟着他们一起下车的呀,怎么进到了房里,就不见人影咧?
“这个,董事长……”
李秘书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是好。
夏鸿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眸光深沉,立刻放下仔仔,快步朝客厅外走去。
李秘书领着仔仔,跟在董事长身后,尾随也走了出去。
……
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处处尽显着欧洲华丽的设计和奢侈的布局,偌大的方厅外面,是个宽广的走廊,直通玄关。
走在黑色大理石蒲城的地面之上,澄澈明亮,夏鸿望刚走出拱形门,就看见了花朵朵。
她站在走廊之上,抬着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巨大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着当时欧美盛行的服饰,雍容华贵的同时,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一股难以泯灭的自信力,仿佛是在向他人诏告着什么,霸道的气势,如同女王般!
画像中的女人,就是夏洛休已经亡故的母亲,欧阳蓉。
“朵朵啊……”
夏鸿望一步步的走近孙女,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花朵朵神色木讷,好似整个人的魂儿都被这幅巨大的画像所吸住,她一瞬不瞬的。
“朵朵,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站在这里啊?走,跟爷爷进去……”夏鸿望上前拉她的手,却被花朵朵无情的一把甩开。
她突然回过神,盯着画像的眼神皎洁一转,其中滋生的恨意,有目共睹。
“为什么还把这个女人的画像挂在这里?是在向我示威吗?还是夏洛休还不肯承认他母亲的所作所为?”花朵朵手指着那副画像,恶言恶语。
夏鸿望深吸口气,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他早几年前就想过,是不是该把儿媳妇的画像收起来起了,但担心夏洛休心起疑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还是错了!
“你听爷爷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夏鸿望没等说完,花朵朵忽然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她拼命的摇头,“不,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一边口口声声的说想让我回家,想弥补我这么多年在外面所受的苦,可是你却又做了什么?十年了,这可是我从被欧阳蓉这个女人送走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回到这个家啊,你居然还把这个女人的照片挂在这里,你是想故意刺激我,是吗?”
“不,爷爷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了,这个画像它纯属是巧合啊!”夏鸿望百口莫辩,眼睁睁的看着孙女委屈的掉眼泪,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巧合?确实还真是个巧合呢!”她撇嘴冷笑了声,掉头就走。
身后响起夏鸿望急切的呼唤声,“朵朵,你别走啊……”
夏鸿望找了孙女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着她主动回家了,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在让孙女离开自己!
他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拦在她身前,夏鸿望急切的道:“这真的是个误会,只要你能留下来,这个画像我马上让人摘下来,把它拿走,再也不挂了,可以吗?”
“真的?”
花朵朵半信半疑的看着夏鸿望,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认真的和她解释,足以见得他有多在乎这个孙女了!
就冲着这一点,花朵朵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