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
邱雪儿……
萧匕安皱了下眉,她竟来京城了。
想到了那一个夜晚,萧匕安便撇开头去,道:“你可嫁了人?”
邱雪儿苦涩一笑,她如何能忘记眼前的男子,见京中风波都平了,便想要来京城稳定住下来。
没想到刚一来,便听到了他惊世骇俗的话语。
“雪儿和爹爹一道来京稳定了,锦儿妹妹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药店,我便来了。雪儿,雪儿尚未有婚约。”
萧匕安顿了顿,薄唇微启,“原来是她的意思,她竟是这么想的吗?如此,那便如此好了。”
他喃喃自语,邱雪儿却想着离开京城前的那夜,萧匕安喝醉了酒错将她以为是锦儿,一时意乱情迷,落下了……
素白的手抚上了唇,她脸颊腾地一红,低下头来,道:“我就住在那胭脂巷中,我爹爹邱铁山也感念您与锦儿小姐的大恩,若是得空,可来做客。”
邱雪儿行了一礼,萧匕安眯起了眼,道:“你此次回来是为了我?”
她愣住了,抿着唇道:“是。”
萧匕安却摇头轻笑了起来,“痴人说梦。”
邱雪儿咬住唇,脸色涨红,却道:“如今太子殿下身边无人,我也不过是时不时以朋友之礼偶尔去看看你罢了。左右也不奢求什么,太子殿下无需紧张。”她低下头去,脸上也有三分愠怒,却依旧固执道:“若是太子殿下无视,我便回去了。”
萧匕安皱着眉头看着邱雪儿离去,脸色也沉了下去,他对着身后的疏朗道:“三皇兄的人给她安排了一个好出路了没?”
疏朗愣了下,道:“是邱雪儿?”
“紫晓。”他看着前方那越走越远的邱雪儿,道:“锦儿这次真是费心了,我便也只有十年寿命,她还是要让我离开吗?”
疏朗低下头去,双目中闪过些许沉痛。
“太子殿下,不是听闻王妃拿到良好的配方可以延续您的性命吗?”
萧匕安摇了摇头,延续多久?多个一年半载,三年五年?然后让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浪费这余生?谈何意思?
他乐于天天给三皇兄一些苦头吃,更乐于每日见到锦儿为自己煲汤做吃的。锦儿的三个孩子都粘着自己,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并且乐趣无穷。
他倒是庆幸他并非长命百岁,否则将会被困在皇宫的牢笼里为了国家安宁为了政局稳定而娶一些对自己来说极为陌生又枯燥乏味的女人。
如此,他宁愿只要这十年,生得快乐,又死于安乐。
彼时,他可以用这十余年好好培养阿轩和阿翰,一个继承为世子,另一个待十几年后,便是少年天子,有何不可?
反正他也不舍让锦儿去面对后宫的尔虞我诈,便为他们谋划个十几年的安乐来,将来这个国家便让阿轩和阿翰他们二人中来选一个便是。
邱雪儿的到来,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让他更明白,当初的感情原来早就萌芽,虽来得迟了,可好在有舍便有得,他不输给三皇兄,未来十数年,他可以预料,绝对不会比三皇兄差了。
思及此,他笑了起来。
倒是三皇兄,这未来十数年的日子怕是有些难了,他如今看得开了些,便也有些同情三皇兄来,只不过,他也不会让步就是。
疏朗不明萧匕安所想,道出了紫晓的处境来。
他的言语中有些惊讶也有些喟叹。
“仁亲王将紫晓带离出了天牢,关在了……”他顿了下,继续道:“关在了仁亲王的地牢里,与……娄阳一个牢房,说是要让岳丈大人与紫晓二人相爱想杀。”
疏朗想到娄阳与紫晓二人关在一个牢房里,浑身就打了个冷颤,好可怕的安排。
紫晓定是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了坏了她一生的男人,而娄阳被关在里头多日,久未经历男女之事,突然放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还是旧爱,可想而知,相爱想杀这四个字讽刺地很,却又十分合适。
而娄阳在天牢里毕竟太过孤单,他不会想杀了紫晓,紫晓便是想要杀了娄阳,怕到最后也会因为那空旷黑暗孤独的牢房而陷入妥协。
到最后,一个大齐名副其实的贵女被磨了棱角,失去了骄傲的资本和打小树立起来的高贵傲气,便是窦公再施压,放出来之时,连那地里面的泥都比她干净,都比她要让人看得起。
若是三皇子慈悲,不放出紫晓来,若是三皇子记仇,这紫晓,窦公一家,都要蒙受一辈子的耻辱。
萧匕安笑了起来,“我三哥素来是个心胸开阔的,遇到锦儿的事却也变了一副样子,这仇报的,就连我自认为心狠手辣,也比不过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始至终,三皇子都好好地供奉着娄阳,娄阳虽没死,却是生不如死,这个仇报起来,锦儿必是高兴的吧。
阿轩和阿翰被送回去的时候,照例检查了下娄锦的身子,发现没什么可疑的红色,才安心地看了正在庭院中舞剑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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