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朝中首屈一指的可信任之人。”戈承说的官面话,姬廉却听的出话中音,眼睛一转,随即点了点头。
戈承酒盏碰了碰桌面,眼皮子垂着,声音压的很低:“下官还听闻最近朝廷要清正吏治,大人还请务必谨言慎行,他人还好说,若被阎大人抓了去,便是圣上开恩,怕也得脱层皮。”
“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弄巧钻营,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人吗?”姬廉不悦的嘟囔了句,随后见戈承点了点头,一时间有些气结。
的确,刚才他说的那些他的确都有沾过,只是没到那种要严查的地步就是了,他只是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原则才掺和了那么几脚。
人说水至清则无鱼,无鱼亦无余,执政者岂会不知?
但凡穿上官袍,谁没有一点子这种的事儿。即便那些自诩孤高的所谓清流,也不见得多么干净。
何况他后面不晓得多少眼睛盯着,就等着把他那点事儿捅上去。
左想右想,心中郁结,姬廉看着戈承,这人其实还是没变的,若说变了,只是比从前更内敛罢了。
戈承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把视线放在了窗外,天色微阴,恐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