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是和仟漓一同出了房门。
年逸寒早已在大殿上等候。挽歌正想问年逸寒这么早有何事情。
却是意外的发现随同年逸寒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挽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泪水便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年逸寒忙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丝质帕子,轻柔的替挽歌擦着脸上的泪水。
“九斤?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是谁把你弄伤的??”
挽歌一把抱住来人,仔细的检查着九斤身上的伤。
九斤来之時,年逸寒已经是派人给他的伤口做了些许的处理。
九斤脸上的血渍还没有完全的清洗干净,身上也多处都是伤痕,一只手垂掉在胸前。
挽歌轻轻的抚着九斤断掉的手。年逸寒轻轻拍着挽歌的肩,宽慰着她说道:
“太医说伤得还不算太重,那一剑若是再重一分,只怕这只手就废了?”
“三当家,别哭了。”
九斤伸手想去替挽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是自己也哭了起来。
“呜呜,三当家,二当家已经死了,呜呜,大当家为了救剩下的弟兄们,掉入了黑无崖里,生死未卜?”
听到九斤这般说,挽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年逸寒忙是扶着挽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挽歌无力的倚在年逸寒的身上,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连声音都是发不出来了。
要黑出逸。这个消息,就如一枚重弹,在挽歌的脑海里炸了开来。
炸得她血肉模糊,一時间呆在了那里,嘴唇颤抖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泪水如掉线的珍珠般,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落着,挽歌却是没有哭出声来。
孰不知,这种哭不出声音来的伤心,更显得压抑与悲痛。
“二当家,弦夜……”
挽歌喃喃着这两个名字。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
二当家年纪大了,对自己像是亲女儿一般,对孩子们也是如亲孙子般疼爱。
二当家爱唠叨,常常念叨着他们,二当家还好酒,常常硬拉着自己和弦夜饮酒到天亮。
连无边和无忧也要凑上来喝上几口。二当家……
“二当家……”
挽歌想着这个和蔼的老人,却惨死在敌人的手里,便是心一阵绞痛。
“弦夜……”
想到弦夜,挽歌更是难过得心痛到无以复加。
挽歌捂着心口,紧蹙着眉头,心口处巨大的痛楚已经让得她直不起腰来了。
年逸寒忙是扶着挽歌坐在椅子上。
“弦夜怎么样了?”
挽歌细问着九斤。九斤看着挽歌这般的痛楚,也只得无奈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黑山寨几乎是遭到灭顶之灾,只有少量的几位青年还在,被四爷安置在王府里。大当家为了助我们逃出去,一个人将所有的黑衣人都引上了黑无崖,最后大当家砍断铁索,和那些黑衣人们一起坠入黑无崖底,生死未卜。”UpH9。
挽歌听完九斤的话,眼前便是一黑,忙是闭上眼睛,缓了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黑无崖是他们在悬崖上开辟出来的一条近道,只是下面却是万丈深渊。
掉落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弦夜能生还的机率几乎为零。
“九斤,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吗?”
挽歌长呼了口气,便是冷静的问道,她一定要为黑山寨上下这么多人报仇?不计一切代价的报仇?
“不知道?”
九斤摇了摇头,既而便是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
“不过他们用的暗器有些古怪。”
九斤将一枚暗器递到挽歌面前。
挽歌颤抖的手看着暗器,这暗器又是另一枚更重的重弹,将本已经伤到不轻的她炸得几乎要粉身碎骨了?
“居然是他?”挽歌握着暗器的手不禁一阵颤抖:“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