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反正您也闲着,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曾瑜韫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也不管曾培严是不是爱听,自顾自的讲诉起来:“有这样一户人家,父亲官居高位,母亲出身名门,夫妻恩爱,妻妾和睦,却只有一个儿子乳名唤作阿毛,父妻二人爱若掌珠,极尽娇宠,偏生这个阿毛天生聪颖好学,并未因着父母的宠溺便入了纨绔一流,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了举人,他父亲见儿子聪慧异常,便更加的用尽心力栽培与他,因着当时朝堂党争不断,他不欲儿子早早的就中了进士踏入官场,便不让他参加来年的春闱,给他收拾了包袱,亲自安排了十来个身负武艺的下人,细细的嘱咐了,让他出门游历满一年,方可还家,
这天生聪颖的阿毛便拿了包袱,带着一众下人护卫着往南而去,这一去就是六年,
六年后,他带着一位名唤‘芙蕖’的妙龄女子回了家门,硬要娶了这位女子为妻,怎奈他自幼便同太原王氏女定了亲,而且这位芙蕖出身又太过低贱,”
待他说到‘低贱’二字,曾培严的置于膝上的双手猛地握紧之后又乍然松开,只是上面暴起的青筋久久不落,即便这样,他面上却依然不显,仍旧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只是点头示意
他接着说下去。
曾瑜韫便接着讲诉:“这芙蕖本是江南一农家女子,自幼家贫,长大后被卖入一户专养女子的人家,”说着他又看了父亲一眼。接着说道:“这户人家本是专门在乡间寻了绝色的女子,买回去,花了大价钱教导长大之后再高价卖入富贵人家,人们管这种女子叫做‘瘦马’,这位芙蕖就是扬州有名的瘦马,长大后被卖入一户盐商府里,因缘巧合之下去归了阿毛所有,两人堪称才子佳人情投意合,不需半夜便私定了婚盟,阿毛的父母强烈地反对这扬州瘦马出身的芙蕖进门,便是做妾都有辱门风,更何况是为妻?
只这阿毛铁了心的要娶芙蕖,并以死相逼于父母,两老耐不过儿子以死相逼,只得答应芙蕖为妾,却须得正妻入门之后才能纳进来。
这阿毛闹到此种地步,倒也满意,痛快地答应了娶那王氏为妻,只有芙蕖暗自不满,
半年后阿毛春闱中了头名的状元郎,大登科之后又逢小登科,娶了王氏女为妻,
那王氏女本就生的花容月貌,又有些才情,大家之气浑然天成,阿毛又与这王氏女诉了衷肠,朝夕相伴,夫妻恩爱异常,
那被忘在一边的芙蕖使了计策,交好了阿毛的亲娘,才渐渐的又把阿毛收拢回来,
却不想那王氏已经有孕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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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君又来了,例行防盗,八小时之后替换
且不是拓跋宏光如何做法,只是不知他的一切行动早在据亚泽出露了形迹。
拓跋宏光此人,虽然忠心耿耿,据亚泽却每每都嫌他忠厚有余,却计谋不足,智谋不足也就罢了,偏还有些自以为是的刚愎自用,刚愎自用也就罢了,偏偏还出身名门,老王在世时候还偏偏的就和他对了脾气,一纸赐婚圣旨将他的长女赐给二王子做了王妃。
二王子殿下无论如何,再对拓跋宏光有何成见,却不能弃之不用,不仅不能弃之不用还得重用,否则就得寒了一众跟随他的部将,总而言之,拓跋宏光被他的女婿摆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而这个位置上有着远远不是他的智谋所能驾驭权力,若是二王子殿下还在,还未擒获至敌方军营,还在吐蕃国内的中军大帐之中,那么拓跋宏光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养老也无所谓,可偏偏二王子一趟万无一失的巡查出了事故,被大周一员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生擒,主帅被擒,原本摆设一般的副帅就成三军统帅。
尤其是老王突然去世,死的不明不白,大王子仓促继位,还下了一道狼子野心的圣旨,生生打乱了他所布置营救主上的计划,生生的把一半的兵力拉到历城城外与大周对决。
沃松的心思几乎路人皆知,不外乎借大周的手灭掉二王子殿下的嫡系人马,助他扫清二王子殿下留下的各路暗装,好使他坐稳王位。
无论沃松心思如何,他们在没有救回殿下之前只能听命行事,否则,一个不测,就有可能遭受大周和吐蕃国内的两面夹击,腹背受敌,坏了二王子苦心经营个根基是小,稍有不慎,只怕会坏了吐蕃国运,给了大周喘息之机会,此消彼长,再交锋,大周就不那么好惹了。
“将军,监军大人有请!”
“嗯,请监军大人稍后片刻,我即可就到!”据亚泽细心地处理掉亲信传来的密信,大步出了营帐,往尚延心所在的大帐走去。
照例是喝酒吃肉,据亚泽来着不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尚延心停了酒杯,感叹道:“据亚泽老弟呀,为兄真是为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