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筱笑着对黎杰说:“大哥借我抱下可好。讀蕶蕶尐說網”
黎杰暖暖的回道:“随时都行。”黎杰知道妹妹懂事,什么她都清楚。她从不出口顶撞爹爹和娘,是最孝顺的,之所以这样是让人知道她很好。
黎筱贼贼说道:“娘您去准备给我准备上药的东西,顺便给爹准备压压惊的好西。”
月影知道黎桦是铁心了,于是狠狠应道:“娘会的,会好好给他压惊。”于是头也不回走了。
黎洛在同情他老爹,每次这丫头有事最痛苦的是老爹,趁机偷偷塞了个减轻疼痛的药丸放在黎筱嘴里。所谓家法就是抽一百下藤条,不是细的而是粗的。
黎桦正准备亲自动手时,慕之殇淡淡说道:“黎将军,方才本王问了府上的下人,三小姐作出如此之事并非她一人之过,所以三十就够了,黎将军您说呢?该知道的,本王已经清楚了。”
黎桦松了口气,缓缓回道:“既然王爷开口了,那就依王爷的,就三十吧。”
于是乎,藤条声在大厅响起,所有下人都不忍心看选择低下头。黎筱忍着疼对身边黎杰和黎洛说道:“大哥二哥骗筱儿,现在筱儿这样了,你……们得陪我损失。”
此时的两人心里只有心疼,什么卖国的都应了,直点头。黎之下虽没有武功了,但还是有些内力,所以三十藤条不轻不重,更重要的是黎桦没使劲全力。黎筱在想打完好歹也得装过去,于是乎就晕了过去。
黎杰吓得急忙道:“爹,孩儿先将妹妹送回房间让大夫看看。”
黎桦也急了,后悔自己下那么重的手,但面色依旧冷静,“去吧,我稍后再去。”看着黎筱晕过去,慕之殇幽深的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但依旧只是抚着茶杯,发出无规则的声音。
黎桦回头走过去,“三王爷见笑了。”
“哪里,本王累了,回屋休息,您去忙吧。”
“谢王爷。”
黎桦匆匆的赶到房间,看着沉默站在床边的两个儿子,在看了看坐在床边为黎筱擦汗的妻子,三人似乎没有要理会他这一活人之意,心里又急又无奈,最终还是开了口,“影,筱儿怎样了?”
听到黎桦的声音,月影立即从床边起身,将黎筱身上的被子提了提,眉宇间淡然无波,从黎桦身边走过。
走至窗前,将特制的小块炭烧透,放入香炉中,用细香灰填埋,然后在香灰中戳些孔,再放上用银叶制成的“隔火”来盛放香料。拿起盒中特制的小小香丸,拈取放置在“隔火”上,香料借着炭火微微薰烤,缓缓散发香气。一时间,小巧的屋子里,香风袅袅,低回悠长。不缓不慢的动作和一脸享受的表情,如若平时黎桦定是将她抱在怀中与她一起焚香,然而今日就是这样的动作与黎桦来说就是漫长的煎熬,此时的他如同等待判刑的犯人。
而一旁看戏的两人则是各坐一方,面对面的喝着茶,看着这虐心的一幕。
“影,我这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吗?”
月影捣香的手一顿,轻笑一声,随即来到黎桦的面前,勾起他的一丝头发,“做给别人看?还是做给我看?”
听出月影字里行间之意,黎桦立即抓住月影的手,连连反驳道:“我没有,你是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的用意,却为何曲解?”
“曲解?是谁说过要好好疼筱儿,疼的无法无天,最好把大尊的天给破了。到今日,那句话好像变了,变成了做个别人看的,不是吗?”
“影……你……”
月影淡然一笑,“你是想说我无理取闹,后悔没有娶郑烟,今日看见了,寒心了?”
看着突然尖锐的月影,听着尖锐的话,黎桦有一丝的迷惑,这是他的影吗?她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最后却一步步的指控自己。
时间似乎没有在黎桦的脸上留下痕迹,那脸依旧如当年,只是现在那俊逸的脸依旧平静,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生冷的微笑,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越不群的身姿。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月影知道黎桦生气了,看着那眼底深处的暗淡,突然后悔自己的话。可是一想到他毫不留情的抽打黎筱,那后悔渐渐消失了。抬头的那瞬间,她惊住了。
看着黎桦轻嘲意味的笑意自唇边泛滥开来,她只觉得心痛,因为黎桦的目光徘徊在期待与绝望之间的等待。她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能够这样说他,怎么能够这样对拿生命爱自己的男子。
看着黎桦飞快离开,月影飞快出去。
“桦。”那一声几近颤抖的吼出。
男子的脚步停住了,月影立即上前抱住了男子隐忍而颤抖的身体,将头紧紧的贴在男子的后背之上,“对不起,桦。我……我看着筱儿……我……”
男子紧握的手缓缓舒张开,握住了女子冰冷的手,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女子美丽的脸如今挂满泪珠,疼惜的说道:“我懂,我知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呆在那里,否则你又不知会说些什么,我怕你说出那些于我来说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