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弱,弱肉强食?
游傲不及多想,急忙取出各类药剂,开始在游青的伤口之上涂抹,当手指触摸的到他潺潺而流的鲜血时,他的心便一阵揪痛,自己当初是怎么承诺的?照顾好青儿?就是让青儿整日遭受他人侮辱,忍受他人的蹂躏么?
游傲越想越气,连拈着药瓶的手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芒璟”闪烁着淡淡的光华,虽是白昼,那光华仍是炫人眼目。过了半晌,游青的伤口已经被里里外外抹上了一层药,呼吸也渐渐的平稳。傲扯过了一床被子盖在了游青的身上,转身坐在了火堆旁,发起了呆。
此时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老人,那个苍老衰颓、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群半大小子围殴青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真是疼在儿孙身,痛在长辈心,可是他已是耄耋之年,又怎么能和一群孩童一般见识,怎能以大欺小的欺负一帮孩子?可是那宁远嚣张的表情却始终在眼前晃来晃去,这宁长天的孩子竟然如此跋扈,即便是见了家长还要耍一番微风,以后长大了哪还了得?
游傲越想越气,闭着眼睛平复着呼吸。
这种欺负弱小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但是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游族的子孙会落到这般田地!老祖宗的脸都快被自己给丢光了!游族的后代,又怎能受这样的侮辱!
听青儿说,那寂灵廷的告示已经贴进城内,相比四处也都遍布着寂灵廷的眼线,自己被那门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离开此地,另觅住处!
游傲托起前额叹息一声,目光定定地看向地面,他反复地在心中权衡利弊,石屋中静谧之极,游青显然已平安脱险,鼻息均匀而沉实,游傲揉了揉疲乏的双目,再度睁开之时,已是布满了坚定和决然。
清晨,游青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头还有些晕。他环顾一下四周,感到微微有些奇怪,屋子里光秃秃的,除了他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其他的物品几乎都不见了。
咦?游青的眼睛扫视一圈,定格在丢在了角落的包袱上。
怎么满屋子的物品就剩下这一个奇怪的包裹了吗?
“醒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游傲端着一碗米粥走进屋来。
“爷爷,家里的东西呢?”游青一见爷爷进来,赶忙问道。
“家里的东西都被我搬走了。”游傲说话间来到石床边,将米粥递给了游青。
“搬走了?搬哪去了?”
“搬去了我们的新家,我们不在这住了。”游傲解释道。
“不在这住了?为什么啊?”
游傲瞥了他一眼道:“问题还挺多,你不是一直想修炼武技吗?爷爷带你去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
游青一听,好像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游傲故作生气道:“当然是真的,快吃,吃完了去跟你张大娘道个别,咱们就出发。”
“好诶!”游青兴奋的欢呼一声,随即猛的蹦下了床,鞋子也没穿就奔向门外,那矫健的身姿足可以看出伤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诶?你去哪?穿衣服啊!”看着游青这副德行就要往外跑,游傲急忙喊道。
“我去给张大娘道别!”留下一声回应,游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游傲的眼前。
“这臭小子……”游傲笑骂一声,也是一脸的喜悦。
在淮阳城南门之外三十里,有一个在中土之上颇负盛名的景观所在,世人称其为“竹苑林”。“竹苑林”之内四处遍布着高大挺拔,长势粗壮的绿节竹,这一排排竹子枝叶茂盛,苍劲有力,立地而起,拔首望天,乍一看好似一个个迎风而立的英腾武者一般。一排排英武非凡的竹子姿态各有不同,神秘而又不凡,厚实而又华贵,隐隐透着一股冷寒之意,风一掠过,竹叶轻语,却又好似一个奢华的夫人幽怨地哀叹一般,端的是惹人心幽、撩人心愁!
此时,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便在这条两侧簇拥着绿色的狭路之中穿梭,其中一位老者,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淡然、神定气闲的走在前面;后面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八、九岁,清秀灵动的孩子,这孩子看上去要活跃得多,蹦蹦跳跳,不时好奇的东张西望,显然对周遭的环境感觉到很新鲜。
渐渐地,前面的老者停了下来,走到一片竹子前站住向着后面的还在四处张望的孩童招了招手。
这老少二人,正是游傲和游青爷俩。
两个人从淮阳城出发,走了近三十里路,来到了这片“竹苑林”,正值少年的游青都是大汗淋漓,喘息不定,而这游傲看上去却是气定神闲,安若泰山,没有一丝一毫的疲累之态,足以看出游傲虽是年岁大了一些,身体却是有着坚固的根基。
他招呼游青来到身旁,目光定定的看着前面的竹子,眼神凌厉。
而游青则边擦拭着脸颊上低落的汗液,边左摇右晃的打量周围,这里的竹子要比别处多出很多,枝叶